第一百零九章 父母得知娃…

第一百零九章 父母得知娃…

午饭过后,因为心里有事,我执意要回家,牛二娃也拿我没办法,只得乖乖跟我回家了。

临走的时候,他父母亲一再叮嘱:今年是我进他家门槛的第一年,一定要回来过年。

牛二娃自是巴不得天天赖在这不走,省去他多少麻烦嘞,不用再为那口吃的操心劳神,也不用上山砍柴、做饭、洗锅、刷碗。当下就满口答应了。

回到家里,我迫不及待地将心里的打算跟牛二娃和盘托出。之后便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同意我的想法。

牛二娃一听我的打算,他的心里又开始活泛起来,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也是他想方设法把我弄到手的初衷,有了我这块‘勉死金牌’,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变身半个本地人了。

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心下想着,这正想睡觉嘞,你就给我送枕头来了。

想着想着,牛二娃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下,牵动脸上的表情,有一丝想笑的感觉,为掩饰内心真实的龌龊想法,故意撇开脸去,走到桌子边坐下来。

“去还是不去?”我急切地想知道他的想法。

“我觉得·······”他拖长声音说:“回去还是好,至少以后有人教我们咋带娃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想,这也是一个回去的好处,虽然娘家不是条件很好,但是母亲也生养了我们几个娃,在带娃这一方面,按理说她也不会不管不问的。

而且娘家本生产队里有一个私人诊疗室,如果平时有个头痛、肚子痛的,看个病、抓个药也很方便的。

如今因为娃的意外去世,我是真不愿意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继续呆下去了,终日看见这破房子心里就泼烦得很。

只是回娘家面对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不知道父母同不同意我们回去?还有会不会把我的那份口粮田划分给我?

将我心里的顾虑跟牛二娃一说,他生怕我又打退堂鼓反悔了,便急道:“我先去看看,探探两老人的口风,要是同意我们回去,你还怕不分田地给你啊?”

我想想,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先探探口风再说,如果父母亲真不同意的话,再另想其他的法子,反正我不会在这地方长期住下去的。

我当下就同意牛二娃的建议了,并跟他商定,让他第二天早早地回我娘家去一趟,打探一下我父母亲的意见。

一大清早,母亲刚打开堂屋门,就看见两只黑白相间、灵动异常的喜鹊面对面站在厢房顶上,“喳喳喳喳”摇头摆尾地叫个不停。

俗话说:“喜鹊叫喳喳,好事到我家!”

此情此景让母亲心里特别舒畅,心里想着,今天是不是有客人来我家呢?

刚摆好桌子,准备吃早饭的时候,大门‘吱呀’响了一声,随后听见看门的黑狗“呜”的一声,便没了动静。

母亲心想,这是哪个呢?这条黑狗不咬的人就没两个,难道是雪梅那么早就回来了?也不可能啊!这么早,雪梅还要在屋头煮饭喂猪嘞!那这是哪个呀?

带着一系列疑问,母亲拉开厨房门走了出去,到院子里就看见牛二娃走了进来。

看见母亲,牛二娃叫了一声:“妈!”

“哟!是你来了啊,大清早听到喜鹊叫,就想着今天是不是会有客来,原来是你哈!”母亲笑道。

“嗯,妈,是我!”牛二娃低声应着。

母亲看了看牛二娃身后没有人,便问:“你咋没带他们娘俩回来呢?”

牛二娃一下红了眼,更咽起来:“妈,娃没了!”

母亲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一句:“你说啥?”

牛二娃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没了?咋回事?”母亲惊讶地问道。

牛二娃低下头,嗫嚅着:“发烧了······没钱······看······就······没了······”

母亲的心沉了下去,这痛苦在多少年以前,自己亲身经历过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咋会又在这么多年以后,出现在自己女儿身上呢?这现实生活太残酷了,女儿还没满十九岁呐,就让她承受这样的苦,太造孽了·······

听到说话的声音,却没有看见人进厨房,父亲也走了出来,一眼看见了站在院里的牛二娃,便招呼他进屋吃饭。

牛二娃应了一声,跟在父母亲身后进了厨房,父亲给牛二娃盛了一碗饭,递到手上,示意他坐下来吃饭。

见爷爷跟姑奶奶都早已坐在桌子上方,等着一起吃饭了,牛二娃又跟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这里说一下我的爷爷和姑奶奶。

爷爷是姑奶奶的丈夫,我们那原本该叫姑公的,姑奶奶该叫姑婆的。

因为他们没有儿女,就跟我亲爷爷要了我爹去,过继给他们,当作亲生子女,给他们养老送终。过继的时候,我大姐都已经两三岁了。

由于叫姑公显得有些生分,想着让孙子孙女们改口叫爷爷亲热一点,就这样姑公成了我们口里喊的爷爷。

大家都开始吃饭,没有人说话,空气显得有些沉闷而凝重。

有几次,牛二娃想开口说此次来的目的,可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咋说,干脆闭了嘴,默默地吃饭。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母亲,牛二娃只将事情告诉了她一人,不说出来,心里憋着也难受。

母亲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雪芳那娃丢咯!”

父亲夹着菜的手停在了空中,诧异地看着牛二娃问道:“丢了?咋丢了?”

牛二娃弱弱地回了一句:“发烧,屋头没有钱,就耽搁了!”

父亲有些愣神,夹着菜的手有些颤抖,好在及时缩回来了,要不然菜都会掉回菜碗里去了。

这样的事情也曾经在父亲的生活中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大姐下面的那个名叫焕莲的二姐,长到两岁多,生病了没钱医治去世;第二次便是我上面那个叫宝宝儿的哥哥,患了克山病,医完了家里所有的钱,没能治好去世了。

任何事情,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其中的那份苦到底有多苦,好在父亲都扛过来了。

爷爷和姑婆没能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经历过的人,心里全都明白此时说啥都没有用,只能一番长吁短叹,可惜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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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夫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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