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纸人抬轿，黄鼠狼讨封
林钰看了一眼，好家伙，竟然不信她。
拍视频就拍视频，待会儿就拍给你们看。
大巴开了20分钟，开过了红河桥，来到了陡峭的盘山公路路段。
这条公路修在悬崖峭壁上，一边是山体，一边是悬崖。
胆小的站在上面都恐高。
司机提醒道：“要上盘山公路了，坐稳！”
后排的女人醒了，三人在车上吵架。
林钰拿出手机准备拍张照，大巴颠了一下没拍成。
她退回座位，苏锐将一对纯白的耳机递给她。
三人争执起来，吵闹不止，最后还打了起来。
受伤的女人情绪没得到安抚，自己男朋友还帮另一个女人说话。
她情绪激动，冲到前面想让司机停车。
盘山公路上陡峭，怎么可能随意停车？
司机说不能停，女人便不管不顾向前走去，不知她想干嘛？
司机怒喝：“回去！坐下！”
“盘山公路上停车，你是想害死所有人！”
女人被司机喝退，委屈的回到座位嘤嘤哭泣。
苏锐解释道：“这段路不能停车，停车容易出事。”
“无数前人总结的经验，想要安稳从此路，司机必须憋着一鼓气驶完全程。”
“越是中途歇一口气越容易出事。”
苏锐正跟林钰说盘山公路的情况，林钰突然问：“那要是路上突然遇到一些情况呢？也不停吗？”
说完，林钰示意他看窗外。
同时举起了手机，按下录制键。
后排的男人指着窗外惊慌失措的喊：“那是什么？”
“纸人！纸人抬轿！”
“我的天呐！纸人抬轿在天上飞！”
随着轿子逼近，两女吓得花容失色。
林钰正专心致志的录制着窗外的画面，她抽空瞄了一眼苏锐。
苏锐气定神闲的坐着。
司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开好车。
他没看窗外一眼，一门心思全放在避障和前进上。
后排三人组却炸开了锅。
俩女尖叫道：“过来了过来！”
“它们在向我们靠近！”
男人则是回想起苏锐之前所为，没有太慌张。
他想着反正天塌下来有苏锐这个高个子顶着，自己怕啥？
他还装模作样的训斥两女：“别吵，乖乖坐回自己的座位。这不是还没到这儿吗？”
车窗外。
四个纸人抬着一顶纸扎的轿子从西南方向过来，大巴来的方向是东南。
如果不停，二者最终会撞上。
纸人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却抬着一顶比它们大无数倍的纸轿子。
轿子花纹繁复，镂空剪裁，空间大约容纳十岁的孩子。
随着纸人与纸轿的靠近，林钰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苏锐安慰道：“没事，它们兴许只是路过。”
靠这么近，至少他没有感到恶意。
纸轿被四个小纸人抬着悬浮在空中，隔着一米的距离与大巴同行。
突然，轿门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双非常灵动漂亮的狐狸眼睛。
惊鸿一瞥间，林钰看清楚了它的表情。
它在对他们笑。
林钰的心不受控制的“砰砰”跳，好美的狐狸！
美得让人觉得它与世间一切美好相匹配。
林钰沉溺其中，直到苏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钰总，
别乱跑！”
林钰脑海中关于狐狸的一切顿时烟消云散。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站了起来。
苏锐的手正拉着她。
林钰脸上一热，当即甩开了他的手。
苏锐解释道：“钰总，你刚才被狐狸迷了眼。”
不止是她，后排的三人也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跑到后车窗前傻笑着，痴痴的望着远去的狐狸。
林钰拿出手机里录下的视频又看了一遍，这次纸轿里出现的只是一只白色的稍有灵气的狐狸。
她把视频发到公司群里。
引来员工们的一顿夸奖。
“钰总，这特效做的不错哇！”
“还挺逼真呢！”
“这纸人轿子哪个纸扎店扎的？我也想给我姥姥烧一个。”
“……”
林钰说这是真的，不是特效。
员工们哈哈大笑，说她跟着苏锐学会说谎了。
林钰无奈不语，这也愈发坚定了她拍视频证明这一切的决心。
片刻后，车道变窄，大巴要开进山的内部，从山体中穿行而过。
司机中气十足的大喊一声：“前方转弯，坐好喽！”
后窗处的三人才如梦惊醒，手忙脚乱的胡乱找了个位置坐下。
大巴驶入凿空的山道。
这段路曲折陡峭，光看一眼就觉得异常危险。
后排的男人惊呼一声：“我去！”
刚刚他看到纸人抬轿的时候都没怕过，现在却是一脸紧张。
林钰感叹道：“苏锐，没想到你回家这么难！”
苏锐倒是没什么感觉。
“回我家的路只有这一条，不过这个司机技术很好，我小时候他就开这辆车了。”
这么多年下来，也只剩他这辆大巴还在坚持。
开着车的司机不觉得紧张，坐车的三人组却狠狠捏了一把汗。
好在有惊无险。
大巴穿过山体又行驶一会儿，就到了平坦地段。
半个小时候以后。
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林钰坐的昏昏欲睡，苏锐带着耳机听歌，后排三人组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嗤——”
大巴急刹的声音传来，车上众人朝前方望去。
车道正中央堵着一只身体直立、前爪做出人手合十的动作的黄鼠狼。
它声音尖细，双眼中有一丝不同凡响的灵动与狡黠。
“老乡，老乡，你看像人？还是像神？”
司机脚稳稳的踩住了刹车，和上次过桥时一样，将车停在了原地。
后排三人组率先准备下去看热闹，苏锐和林钰也跟着下了车。
那男人明显听过关于黄鼠狼讨封的传说，张口便要作答。
“我看你”
“啪！”
黄鼠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给了他一个大比兜，又退回原地。
“我问你了吗？你会看个啥？你是我老乡吗？就敢张口乱答？”
黄鼠狼刚骂完人又恢复刚才一脸讨好的模样，继续追问：“老乡！老乡！你看我是像人，还是像神？”
此时，单身女要插话。
黄鼠狼立即举起右爪，凶神恶煞的警告她别乱开口。
男人揉着剧痛的脸颊，心中满是怨恨。
一个畜牲！
不让他说是吧！
看不起他是吧！
黄鼠狼讨封的机会只有一次，就算拼着两败俱伤，他也不能便宜这畜牲！
他又要答：“我看你”
苏锐抢在他开口前一口气说完这句话：“我看你像个肤白貌美腿长36D对我唯命是从身怀绝技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绝世好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