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彩排
回到酒店，陈然给姜潇雅打过去视频电话。
从中天大楼回来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但姜潇雅叮嘱过陈然必须给她打电话。
视频电话被秒接，姜潇雅漂亮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她正躺在床上，头发披散。
“学弟，我都快睡着了。”姜潇雅用手指戳着屏幕，这才第一天，她已经想念陈然了。
“学姐对不起。”陈然道歉。
“开玩笑的，我这个年龄段怎么睡得着觉，快看雪儿。”她移动手机，拍到枕头边的小垫子，雪儿团成一团，呼呼大睡。
无忧无虑的小猫咪真让人羡慕。
“能戳它屁股把它叫醒吗？”
“......你就不能对小猫好一点？”
“我这不是让他明白人间险恶嘛，天天就知道睡，哪像咱们读书苦，读书累，读书还要交学费。”
“满嘴顺口溜你是想考研吗？”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话题没个正形，但陈然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情绪。
屏幕里二人脸贴着脸，但她却在触不可及的千里之外。
一直聊到一点，姜潇雅和陈然都说累了，可谁都不舍得挂断电话。
“要不别挂了。”姜潇雅提议，“你开语音，我把手机放在雪儿旁边，你听听，它还打呼噜呢。”
“好。”陈然同意姜潇雅的建议，把手机切换到语音模式，然后充上电。
轻柔的猫咪呼噜声从听筒里传来，十分治愈。
“学弟......”学姐用呼气声说话，“晚安。”
“学姐，晚安。”
......
第二天八点，陈然起床时电话已经挂断。
姜潇雅在半小时前起床给他留言，和老妈一样，嘱咐他照顾身体，吃顺口的食物，别吃坏肚子等。
陈然不烦老妈的叮嘱，也不烦姜潇雅的叮嘱，两种关爱都让他心底泛着阳光。
这次参加比赛他还没跟父母说，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从第二天开始，所有选手将进行为期一周的彩排。
经历过毕业典礼彩排的陈然深知这有多无聊，好在他们是分单元上场。
拿八强赛为例，陈然作为一个参赛单元，他在场上大概呆二十分钟，包括唱歌和评委现场点评，还有现场观众的一点小互动。
除了评委点评外，都是写好的剧本，所以要给三位大咖留下足够的发言时间。
忙完这二十分钟后，其他参赛单元继续，陈然只需要坐在台下等着就好，期间做什么没人管。
得知陈然有大把空闲时间，姜潇雅趁着机会和陈然打字聊天，两人的聊天记录都快翻不到头儿。
直到【潇呀潇】发来一句：“我是徐敏，董事长开会玩儿手机，你觉得合理吗？”陈然吓得手机都掉地上，完蛋，又被徐敏抓现行了。
学姐竟然骗他，她说自己在休息，没想到是在开会的时候摸鱼。
有过一次后，学姐收敛许多，一般聊几句就会消失一会儿，估计是和徐敏达成某种协议，可持续性摸鱼。
和姜潇雅相处久了，陈然发现徐敏堪称又当爹又当妈，很像望女成凤、辅佐她继承家业的大家族长辈，时而严厉，时而宠溺。
可惜这人的人设是典型的利益至上，陈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关心姜潇雅。谁知道老徐同志心里的想法，人设也可以是伪造的。
彩排一天一次，但是把两天的内容压缩到一天，
因此白天都满满当当。
陈然每次回到宾馆的时候都在晚上十点之后。
这种高压的环境下，身体一旦有些异样就会影响到比赛，好在陈然把那包【五音修补胖大海】带来，每天装在保温杯里，泡上枸杞带到演播厅，嗓子嘎嘎好，晚上洗澡恨不得来首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
彩排间隙，许方平和孙玲花会来找陈然聊天，而其他几位训练营出身的歌手则凑在一起，两边互相不待见。
交谈过程中，陈然知道了许方平和孙玲花坚持参加训练营的原因。
孙玲花和许方平年轻私奔，在外结婚，两人已经很多年没回过家。
这些年家里渐渐接受两人结婚的现实，说软话叫他们回去，可孙玲花和许方平憋着一股气，打算混出个人样来。
训练营里都是小姑娘小男生，就他们两个三十多岁，平时没少产生摩擦，可孙玲花和许方平都忍了，经历过生活的成年人舍不得放弃一丝一毫的机会。
“孙姐，我一直都在关注你们。”陈然在观众椅上仰着，咂咂嘴，“你们和我记忆里的两位名人很像。尤其是孙姐，我听过你在综艺里唱歌的片段，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许哥，孙姐，这是的名片。”陈然把学姐给他印的名片递给夫妻二人，“不论结果如何，等比赛结束后，欢迎你们来公司坐坐。”
许方平和孙玲花接过名片，可他俩没理解陈然刚才说的话，什么叫很像？穿越是什么？
而且陈然递名片又是什么意思？
名片上只写了姓名和电话，还有联系地址，本来姜潇雅想把公司名字和董事印上去，被陈然拒绝了，太骚包，以后都不好意思发熟人。
看到名片上写着陕地长安，夫妻俩作难，家在草原，工作在京都，因为陈然两三句话去长安一趟有点太奢侈。
“到我了。”后台管理人员招手，轮到陈然上场，他整理衣服，缓缓朝着台上走去。
如果说这次来参加《明日之星》，首要任务是拿到冠军，把他眼馋许久的五千点星力值拿到手。
次要任务便是和许方平和孙玲花接触。
他没想到运气竟然这么好，第一轮双方就是对手。
这里说他运气好，同时意味着许方平和孙玲花的运气非常差。
陈然并不自大，他清楚训练营选上来的歌手不男不女，和他唱的歌好不好听是两码事。晋级的几位选手全都有两把刷子。
再加上场外投票的因素，陈然如果偶遇其他人，恐怕第一战将会非常艰难。
除了许孙夫妇组合。
在把这几期综艺视频看完后，陈然可以相当自信地保证，一旦碰到许方平和孙玲花，他将会取得毫无悬念的胜利。
原因很简单，因为孙玲花求变了。
求变是一个需要客观看待的问题，如同改革有好有坏，而这次偏向流行音乐的训练营，给孙玲花带来的不是进步，而是枷锁。
训练营最后一期毕业考核，孙玲花和许方平上台唱完一首改编歌后，陈然立刻意识到他们两个恐怕将会是第一组被淘汰的选手。
即使没有遇到陈然，碰见其他人也是如此。
但他没有说出来，虽然和孙玲花许方平关系不错，陈然也没有指出问题所在。
在实际结果出来前，他的一切说辞都可能引起对方的误会。
不如用结果说话吧。
“可惜，你们来错了地方，学错了风格。”陈然眼眸微垂，回头看了眼一头雾水的夫妇二人。
他在心中默默道：“若是选择来找我，看在缘分上，我不介意送你们两人一次机会。”
“扬名立万的机会！”
陈然眼神灼灼。
“但这次，我只能在本该属于你们的路上先行一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