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族残典
……
「鹿角爷爷，我认为语言学也是看天赋的，您德高望重，想必不会犯以貌取人的错误，以免错过解决问题的机会。」
鹿角·范尔德一愣，有些意外。
「你居然真懂上古精灵语，你从什么地方学的？」
这个……
林索总不能说是学普通精灵语，然后突然就会了上古精灵语吧。
「一个巫师教给我的。」
「这样嘛。」
鹿角点点头，认可了这个说辞，巫师嘛，博学的代名词。
他也是一名精灵族巫师，但资质低的可怕，以精灵族的超长寿命，也没突破正式巫师，只以时间磨，硬生生拔高到巅峰学徒的地步。
其实，但凡长生种都有这个问题。
哪怕资质绝佳，修炼超凡力量都非常缓慢，不像人类提升这般快速。
「说得不错，既然你有信心，又有小瓦莉亚介绍，那就让你试试，成功了，冥想法的事我会替你办妥。」
「谢谢鹿角爷爷。」
鹿角·范尔德眼睛一瞪。
「小子，叫我鹿角会长。」
厚脸皮，套近乎失败，林索也不尴尬，改了称呼，唤一声。
心里滴咕，没想到居然是分部会长。
瓦莉亚这家伙，身份不可小觑。
自然之语家族，听名字就不像个路人家族……
不过，面对直言直语，没有过激反应。
只有两个可能，要不所谓的翻译工作对他们很重要，可以忍耐，要不就是真的和善，不介意他是刺头。
思考着，林索跟着两人前往五楼一间静室。
「来茵小子，等一会。」
鹿角·范尔德又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拿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本深色大部头。
旁边，手套、镊子、放大镜、本子和笔准备的妥妥当当。
「小心点翻。」
「明白了。」
林索戴好手套，好奇的研究起这门古代书籍。
书封基本腐烂，看不出名字和花纹。
第一页也是破破烂烂的，有火烧和虫蛀痕迹，字体大多分开，中间缺少的描述，需要结合上下文推测。
「这是王族秘语？！」
林索心中惊呼，上古精灵族是典型的母系氏族，王族成员都是女性，男性王族不具备继承权。
如今的精灵虽然改制了。
但也缺少了很多曾经强大的力量与知识传承。
王族秘语，是精灵女皇亲自设计的乱码语言，天然具备加密性，想要翻译出来，非得找到当初那一代女皇的直系后代不可。
这么多年以后，遗失的风险极大。
以女皇之间口口相传的密语做纽扣，太容易失传了。
林索开挂了，会解，但不能说！
越看他越心惊。
表面上皱着眉头翻了几页。
一开始上面的内容很是正常，就是正常的纪年历史。
但后来嘛。
全是污染、腐化之类的词语，母树倒塌……怪物……灾难等等。
要不是损坏的太严重，结合上下文，应该能猜出来。
林索又翻了一页，眼睛一亮，难得是一页全面的书页。
而且居然记载了一个精灵巫术。
一环巫术【植物掌控】，巫术模型构建……法环凝聚步骤、辅助修炼的方法……效果。
由野性咆孝家族开发，具备掌控自然的潜力。
这个好。
林索虽然还不是巫师，但不妨碍他记下，回去抄下来，用吃书来入门，岂不美滋滋。
刚记下，想要继续翻阅时。
鹿角·范尔德忍不住了，苍老的大手直接把秘典夺了过来，语气不善。
「小子，你到底懂不懂上面的内容。」
林索耸耸肩。
你们这些正统精灵都不懂，我能懂吗？！
但为了没有副作用的冥想法，还是透露出一些。
沉吟片刻，低声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传说中的精灵王族秘语。」
「秘语？」
鹿角与瓦莉亚对视一眼，双目茫然，显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林索哀叹一声。
指着书封右下角的一个符号解释道。
「王族标记，认识吧。」
一老一少齐齐点头。
「看中间那个符号，比正常王族标记偏了二十度左右。」
「这代表着一个消亡的精灵王族。」
「谁？」
林索无语，到底你是精灵族，还是我是精灵族，只得提醒道。
「注意标记的颜色，还有符号收尾的弧度，像一个什么？」
瓦莉亚喃喃自语。
「浅白色的标记……弧度……像是……月亮！」
「你的意思是月神王族。」
林索满意点头，孺子可教也！
「可是……月神王族，在九万年前，就被巫师灭了啊，崇尚真理的巫师不准许神明的存在。」
「连月神都死在巫师手里，更别说信仰月神的王族精灵……」
九万年？
林索吃瓜，这书能保存九万年，才真离谱好吧。
神被灭了？切……
什么！神被灭了！！
天可证，他虽然在语言学上的造诣，超过了大多数人，但细究历史还真不清楚，只知道这个符号代表月神王族。
关于历史，他需要更多时间。
难怪，这种世界没有什么信仰存在，原来是被灭了啊，巫师真是强的离谱。
他的头脑风暴不值一提。
外界只是过去几秒而已。
鹿角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的询问道。
「年轻人，月神王族早就灭族了，你可懂上面的语言？」
林索果断摇头。
「不懂。」
鹿角面孔一滞，质问起来。
「你不是说月神王族的秘语吗？你能认出来怎么会不懂。」
「鹿角会长，你回祖地翻翻书本，也会认识这个符号。」
「至于精灵王族的秘语，都是口口相传，哪怕是同姓氏王族，也有因为错漏而面目全非的时候。」
「您让我算算。」
「就从九万年前的月神氏族被灭开始，你们精灵族换了多少个王族？」
「月神氏族、永恒之森氏族、逐日者氏族、血荆棘氏族、风语者氏族、夜之子氏族……」
「够了！」
鹿角瞪着眼睛，看着不知何时站到窗边，吹冷风的林索，怒不可遏。
林索笑笑，丝毫不怕事大，语言宗师在手，他会多少种精灵王族秘语，就有多少代王族，自然清清楚楚。
「以及现在……高等精灵氏族！」
「你们王族的秘语，除了直系血脉，没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