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谋划后路
转眼间,间就到了七月半。
对于重视祖先文化的汉说,元节,怎么也能漏掉。
元节,又称作七月半。
教诸神官、地官、水官,合称“三官帝”,帝派驻间的代表,分别“三元日”为帝检校间功罪以定赏罚。
“官为正月元赐福,地官为七月元赦罪,水官则为十月元解厄。”
所以,地官所管为地府,所检的重点自然诸路鬼众了。
地府开门之日,众鬼都离开冥界,接受考校,主的鬼回家,没主的就游荡间,徘徊各处找东西吃,因此又称鬼节。
虽说北京城如今满多汉少,但元节的少数。
烟火缭绕,灰烬飘飞,偌的京城着数清地纸钱味。
祖家宅院,祖寿带着一众妻儿老,祠堂祭拜列祖列宗。
其兄弟还京的,只祖乐、祖弼了。
“列祖列宗庇佑——”
祖寿狠狠地磕了几响头,嘀咕着,虽然声音,但却很清楚地被所听到。
事毕后,父子兄弟团坐着,数超了两位数,齐齐望向了央的祖寿。
六十多岁的祖寿,此精神矍铄,鬓角斑白,但双目极其神,花白的胡须修长,虎老威还。
如果说,明末降将谁最无奈的,唯祖寿一罢了。
虽然说着辽东将阀的种种陋习,如贪腐军饷,豢养家丁,桀骜难驯等毛兵,但对于明的忠心以保证。
崇祯元年的宁远捷,主操持手。
袁崇焕狱后,担心受到牵连,逃关外,经袁崇焕亲自招抚,返回明朝。
崇祯四年(1631),参加凌河之战,面对粮尽援绝,进而诈降。逃往锦州,继续对抗清军,拒绝投降。
崇祯十四年(1641)松锦战,洪承畴兵败投降,祖寿坚守一年后,弹尽粮绝,到了相食的惨境,得率部投降清军。
才迫于无奈,得已。
其的子侄效力与满清,但却家悠闲,毫无卖命的心思。
顽固带着倔强,又满无奈何。
“父亲,朝廷声势再了。”
,养子祖法突然开口,看向了老神自的祖寿。
祖弼、祖乐两兄弟,也齐齐扭头,看着位兄长。
“再咯!”
祖寿闻言,只眼睛轻轻一眨,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又带着几丝轻松地口吻:
“底哪长盛衰的?”
“——”
祖法抬起头,无奈:“兄弟都军任职,汉八旗损失惨重,麾又没兵马,将难还回辽东吗?”
“辽东什么好?”
祖寿虎目一瞪:“祖家自宣德年从南直隶迁徙至宁远,已经超两百年,辽东好地方。”
“……”
祖法无奈。
作为养子,崇祯四年(1632)凌河之战,作为质被扣留清军营,结果受到重用,汉军八旗成立,汉军正黄旗副都统。
祖家官位最高,但却因早降的缘故,被祖寿埋怨至今。
三子祖泽洪见之,忙开口帮腔:“兄长意思,只咱祖家立足汉八旗,如今安家立命的军队也被打得七零八落,就算日后回到了辽东,怕也难了……”
“命东西,信行。”
祖寿瞥了其一眼,自顾自地说:“从万历年间开始,明廷一败再败,清军一胜再战,但自年洛阳之败,气势受阻了……”
“满辽东一隅之地,国寡民,数万军队就足以纵横辽东,宛若之手掌,紧握而用。”
“而入关后,拳头变成各指头,仅镇守各省,还得兵打仗,若顺利之还好……”
话已至此,祖寿就再言语了,沉默起。
兄弟子侄一也脸色难看。
“哥,那咱祖家?”
祖弼抬头,认真地问。
“随波逐流吧!”
祖寿叹了口气。
“惜,吴三桂死了。”
祖乐略显浑浊的眼眸泛起一些无奈:“然的话,的关宁军为靠山,咱也会那么纠结。”
“吴三桂怎么就死了呢?”祖洪泽等兄弟,对于位表弟的死,也万分解。
内城的另一角。
祭祀祖宗之后,范永斗等八皇商,再次聚集起。
作为商,以及内务府的家奴,的消息极为灵通,显然已经知明军动向。
七月初十,明军的援军及粮草到了,立马就选择北进,跟随着运河,到了德州。
而到了七月,怕已经抵达了南皮,聚集沧州近咫尺。
而沧州到津卫之间,只两县的距离,到候说威逼京畿,而轮到京城失陷了。
“朝廷绝会守北京的。”
范文程一锤定音,一开始就发言:“北京外城长达数十里,就算站满,也得二三十万之数,北京城没那么多。”
“那怎么办!”王登库也急了,脸色涨红:“家里的钱财也都运至了关外,宅院地契也没了,些损失算了什么。”
“唯独咱安家立命的饭碗,如今也保住了。”
此言一,其几也满脸苦涩。
八皇商之所以起,就占据了位置优势,以将满清劫掠的金银珠宝变卖为粮食,度了缺粮的饥荒期。
外加明的优势,收买守将,摸清军情,顺便肆购买火药、铁器等,为清的入关立了汗马功劳。
就能征服察哈尔蒙古,也提供了地图消息。
所以,些才得进内务府,获得经商特权。
如今已经位列皇商,一旦满清退关内,明廷肯定会放,抄家一定的。
而构建起的庞经商网络,也会断绝,没了利用价值,些八皇商,能守得住手的利益吗?
“能够进一次,就能进了第二次!”
范永斗沉声:“与蒙古通商,也得咱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