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秋日惊魂曲——穷途末路
“据悉，今日凌晨4：00左右，乐清发生12级超大地震，震源位于高校【乐成知临寄宿学校】的正下方，震源深度1km，此次地震是人类有地震记录以来震级最高、震源深度最浅的一次地震，二十四年老校知临毁于一旦。所幸目前暂无学生伤亡，据幸存学生口述，在此次地震中【知临集团的董事长】、【知临中学的校长】——叶建新同志，舍身救下一众学生，现下落不明。叶校长在自然灾害面前临危不惧，舍己为人，关键时刻见精神，关键时刻见人品……让我们随本台特派记者——【灵】亲临现场，重现灾区状况，灵儿早上好！”
“主持人早上好！【乐成知临寄宿学校】是本市最著名的民办学校，已有二十四年的历史，在其校长叶建新同志的带领下屡创佳绩，可惜……我们现在可以看见，知临校园已经被为夷为平地，震中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地震原因初步推定为不合理的地下开采和爆破，值得关注的是知临校园的墙体多年久失修，这不经让人怀疑每年高昂的学费都花在了什么地方？我刚才采访了一下叶先生的女儿——叶灵芝小姐，询间有关下一任校长的归属，她说她并不准备继承她父亲的遗志，而由现知临中学的副校长担任校长，方先生你对知临中学的未来有什么规划吗？”灵的镜头一转，方寸忙整了整裤子，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讲道：“知临集团未来应该会投入大量资金重建知临校园……”
伊莉雅不耐烦地关掉了电视，拧开煤气，熟练地将两个鸡蛋打入锅中，煎至两面金黄倒入餐盘中，拿出烤箱中的四片面包，从箱子中翻出草莓酱与花生酱放在桌上，用毛巾擦了擦手快步走进房间，“伊莉雅酱——你到底什么时候……唔……”伊莉雅【Servant】推开伊莉雅【Master】，含羞的白了她一眼，“赶紧来吃饭，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伊莉雅酱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呢！”伊莉雅【Master】涂上花生酱，满足地咬了一大口，随手打开电视，目不转睛地盯着滔滔不绝的方寸，“唉，他怎么不说我们该去哪里上课啊！还是说我们不用上学了！”
“根据集团上层领导安排，在知临老校区上课的学生会享受一个长达三天的假期，再回到新校继续上课……”像是听到了伊莉雅的话一般，方寸话锋一转直击她兴奋的心脏，幼小的躯体里心脏的跳动声戛然而止——“什么嘛！白高兴一场！”心脏急速收缩着，雪白的皮肤下的血管重新开始跳动。
伊莉雅咀嚼着微烫的煎蛋，眼神飘向窗外，“上学有什么不好的吗？真是有点不太理解。”她发了会儿呆，像是突然想起了么似的猛的瞪大了眼睛，“哎！Master好像一直没有回来哎！他不会己经死了吧！”伊莉雅看向脸色乍变的伊莉雅，发丝沾在嘴角随着嘴唇的张合抖动着。
“Master？伊莉雅酱，请你更正一下你的言词。”伊莉雅拨开掌上睡衣，得意地挥挥，手上的令咒发出熟悉的光芒，”现在我才是你的Master哦！他只是过去时，根本谈不上是Master，更不值得牵挂了吧！”她调着电视的频道，细细品尝着焦香的面包与微甜的蛋黄的合奏。
“哎！什么时候的事情！”伊莉雅手中的动作兀的停下，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稚嫩的脑袋里显然无法完全理解世间复杂的人情世故，索性摇了摇头能不再去想，“不过，这样会让我加安心吧！话说……丁先生的朋友……应该还没被救出来吧！”伊莉雅仰起头略作停顿，
迎上伊莉雅无奈的眼神。
“好吧，好吧！伊莉雅酱你真的是太善良了，真拿你没办法，小心被骗哦！”伊莉雅快速换好衣服在地上勾勒出一个魔法阵，把伊莉雅推到上面，眨了眨眼睛，“可以开始讲话咯！他回来的话应该就可以看到了，也算是留了个记号吧！”伊莉雅敲了敲鞋帮，把石子抖落。
乌鸦成群的在空中盘旋着，彻夜不休地叫了一晚，在他的伤口上汲取着这一夜的报酬，羽毛被血液染红。
血肉撕扯的痛感将他从迷雾中拉回，乌鸦发出一声残叫，鲜血喷入他的口中，浸润着干涸的舌头。
丁一鸣睁开眼睛，仰望着蔚蓝的天空，舒卷自如的白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响后他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反而变得更加绝望起来，“我在这里躺了一个晚上吗？不如继续这样躺下去吧！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丁一鸣喃喃而着，猛的坐起身来，“说不定……不可能！还是打电话问一下吧！”他颤抖地拨通了电话，无人接听。
丁一鸣两眼发昏，近乎要晕过去，手机发出悦耳的叮咚声，他连忙接通，来不及开口，电话他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似乎还有电流的滋滋声，“丁先生吗？你是来问金先生的近况的吧！嗯……因为叶建新已死，金先生的转出手序暂时中断，重启时间依任务完成的程度而定，暂停期间将恢复对金字翔的【慰问】与【管教】……”
丁一鸣并没说话，只是默默接受着这意料之中的结局，泪水不争气的流下，与满地的鲜血混合在一起，犹如一只濒死的信天翁。
“丁先生，你还在吗？”丁一鸣无力的嗯了一声，手中的乌鸦却被早已被捏的面目全非。
“早上刚到的通知，是你自己过来取还是……”
“读吧！唔.……让我准备一下。”丁一鸣缓缓起身，扶着树望着无人的街道，“来吧！”像是即将赴死的战士似的，做着深呼吸。
“组织上派出的调查组昨天已完成调查任务，依据主席给出的指标，作出以下裁决——【所执行的任务完成过程不明，但介于完成度较高，暂不追究责任】。嗯……好像还有一条……【经由主席批示，发现丁一鸣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有串通外敌，背叛组织的嫌疑。经商议后决定——扣除此次任中的所有报酬并追加金宇翔死刑缓刑三天，不容减刑】”电话那边利落的挂断的电话，空留下无尽的电流与空气落地的声音。
手机从丁一鸣的手中滑落，无声地没入花坛中，乌鸦好奇地叫了几声，留下一地的羽毛。
“死刑……死刑……死刑……”丁一鸣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这个词，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血泊中的金宇翔，正微笑着向他挥手，他想起了林觉民《与妻书》中的一句话——“与使吾先她，无宁先吾死”，他苦笑一声颤颤微微地向家的方向走去，远远望见那熟悉的铁门，他停下脚步。
”伊莉雅……你还在吗？”他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般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呵，也罢！这样……也算是死得其所吧！”丁一鸣喃喃着，毅然决然地打开了房门，房子中残留着面包的香味，一切都是的是那么详和，“也许……我不该回来？”丁一鸣无意间踏上魔法阵，一束粉光闪过，伊莉雅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丁一鸣惊愕的一屁股靠在墙角，张大了嘴巴，手指紧扣着地毯，转而又平静下来，安详地闭上了双眼，“可以开始讲话了咯！他回来的话就可以看到了，也算是留了个记号吧！”
“嗯，怎么说呢？Master，啊不——丁先生，假如你能看到的话，那应该是回来吧！桌子上还有给你留的早餐，你可以先填填肚子……好像有点跑题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啦！总之……就是，无论你现在的状况如何，你一定要好好待在家里，等我们回去哦！”
“伊莉雅酱讲的没错哦！”伊莉雅的影像穿过丁一鸣的身体，抱住伊莉雅，“你给我听好了，假如你要乱走的话，我就会杀了你哦！”她眼中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笑意，像是在威胁他。
“伊莉雅，你不要吓他啦！反正，你一定要等到我们回来哦！也许解决不了一切，但你要相信一点，——”
“我——伊莉雅可是要拯救世界的人，怎么会因为这种事而放弃身边的人！”
丁一鸣痴痴地看着，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出，将刺骨的寒意驱散，在身体各处流动着，抚慰着颤抖着的每一个细胞，“但……【她】可是无法战胜的啊！你们活着，真好……我己已经不想再对不起任何人了。抱歉，伊莉雅……我……只是，唔……”房间中的丝带像是有生命般捂住丁一鸣的嘴，但他己无心抵抗，等待着终局的到来……
一块抹着花生酱和荠末的面包兀地塞进他嘴里，强迫他咀嚼几下，“咳咳……你还真是恶趣味啊！”一滴热泪从眼角淌下，丁一鸣回味着花生酱与芥末的奇妙味道心情渐渐舒展开来。
“哎呀都快一个小时了！伊莉雅酱，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里啊！”伊莉雅四处张望着，远处的一滩鲜血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轻触了一下伊莉雅的手背，快步向前赶去。
“这里怎么给有魔物的气息，难道说……”伊莉雅的脚步骤然停下，拦住心急如焚的伊莉雅，眼睛不断转动着。几只燕子化作碎片散落在地上，惊起枝头栖息的乌鸦，在空中乱糟糟的飞着。
“这是……”伊莉雅上前捡起青黑色的碎片，碎片在阳光的照射下连成一丝细密的光束，一束光擦破伊莉雅的手心，借着她吃痛低头的瞬间一鞭甩来，被伊莉雅【Master】的发丝束缚住，骨头发出断裂的声音。
“你是谁？为什么要……”伊莉雅【Servant】侧身用魔法棒挡住不知从何处射出的飞标，抬手向黑暗处发出【斩击】，一台陈旧的机器轰然爆炸。
他刚想开说话，伊莉雅【Master】的手掌猛的握成拳头，鲜血擦着她的发丝飞溅到身后的地面。乌黑的肉球滚进打开的下水道中，被一群老鼠欢叫着推走，“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组织上派人来刺杀丁先生，而我们只是顺代要被解决掉的人罢了！”伊莉雅看向满脸不解的伊莉雅，眼神变的柔和起来。
伊莉雅用额头轻轻贴住她的脸颊，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伊莉雅酱，有些事情想不懂就别想啦！想懂了也百害无一利……这种事情，你是干不出来的——就由我来守护你的梦想吧！”她久久不能松开伊莉雅，生怕一不心就把她弄丢了。
“嗯，虽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伊莉雅的话也不能不听……所以，先不讲个了。”伊莉雅指了指地上的血迹，用魔法探知着丁一鸣的踪迹，草丛里发出似歌曲的异响却像是少了点么。
电话被自动接通，里面传出陌生女人的声音，“伊莉雅小朋友们！虽然我们还没有见面，但我可以解释你所看到的一切——比如你看到的血液就是你曾经的御主的，我很好奇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忠告你一句【你跟本救不了任何人，你自己都拯救不了，所以不要插手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是不是有点吓到了，如不想再这样的话，管好你自己就好！”声音戛然而止，手机应声爆炸，花坛化为一片火海，却似乎也只有火焰在燃烧，车前草在火光的映衬下生长的更加茂盛。
伊莉雅不服气地咬了咬牙，内心的那团无名之火熊熊燃烧，“拯救谁，才不是你说的算——我要救的人，谁也拦不住！”她看着地下拖出长线的血液，握紧了拳头。
“伊莉雅，我门回家吧！应该还来得及。”伊莉雅的头脑实然清醒起来，向家的方向飞去。
一道人影翻进伊莉雅们的房间，顺着魔力的味道，一把推开房门，刚要抬手就被丝带缠住。他的手腕上生出一道火光，丝带倾刻间土崩瓦解，“你好丁先生！请不要作任何无谓的反抗，我可不想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他狞笑一声，绕过餐桌，缓缓走到丁一鸣面前。
“不是不追究责任吗？”丁一鸣有气无力地反问道，艰难地扭动着身体射过攻击，才发觉自己问了一个无可救药的问题。
“不追究责任？难道要对背的组织的人手下留情吗？“他并不打算和丁一鸣继续费话下去，刀尖直顶他的心脏，却再次被丝带裹住反刺向他的肩膀。
他缓缓站起身来，却并没将刀拔出，反而异常兴奋地从背上拔出长剑，用鲜血给剑锋镀上不明的诅咒，三下五除二地将丝带斩成数段，焦黑的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
“【流光】！”空间被强光侵蚀，发丝伴着的用头发织成的魔物将他团团围住，他冷笑一声，举剑就向伊莉雅砍去。丁一鸣迷离的双眼猛的睁开，暴起一拳击碎长剑双手握住残剑刺向他的手腕。
手掌在地面弹了几下，须臾间便失去了生机，丁一鸣的手也变的焦黑，散发出食物烤糊的气味。
“哼！卑劣的诅咒！”丁一鸣不屑的嗤笑一声，身体无力的倒下。
他轻笑一声，经络被发丝贯通，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虽然我不能告诉你破解之法，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手已经没救了，哈——！”他猛的把脖扭断，不再作声。
丁一鸣的手溢出鲜血，流过的伤口竟在缓慢的愈合，他俯身握住丝带，丝带在鲜血的浸润下轻轻拍打着地面，化作伊莉雅头上的发带。
伊莉雅轻抚着受伤的发带，看了一眼被清空的餐盘，满足地笑了笑，抹去丁一鸣嘴角的鲜血，“丁先生，欢迎回家！”
丁一鸣愣了一下，泪如泉涌，他座在那里一动不动。拳头忽的重重地砸向地板，咬牙切齿的呜咽着。
“哭完吗？哭完了就该重新开始了吧！”伊莉雅递过毛巾，捂住他的眼睛，让丁一鸣感到由内而外地温暖。
丁一鸣犹豫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伊莉雅，这件事……”
“你可不要说不希望她插手，都什么时候了——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伊莉雅【Master】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支剑插在他的身旁，“我才不在乎你经历了什么，我们要对抗的是什么，我甚跟本就不在乎你是谁！我在乎的，我想要的——”
“伊莉雅！”伊莉雅【Servant】紧紧抱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抚慰着她躁动的内心，“嗯……伊莉雅酱，我来讲吧！”伊莉雅扶起惊魂未定的丁一鸣，微笑着看着他，略带无奈。
“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拖累你们了，从我成为你的御主起，我就……”丁一鸣像是忏悔般再次低下了头，双腿不住的颤抖着。
伊莉雅【Master】转过身去，翻看着书本，心情复杂起来。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讲一下你现在的状况吧！”伊莉雅冷冷的说道，手指用力按着纸面，用余光看着伊莉雅。
“他将在三天后被处死，这是组织上的……决定……”丁一鸣呜咽着，再次陷入到痛苦的回忆中去，“该结束了，伊莉雅……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丁一鸣长叹一声，喉结无助的跳动着，失神的望着摇摆的吊灯。
“你心里还有他吗？”伊莉雅简短的问道，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丁一鸣迟钝的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却又吞了回去。
“那你还想就他吗？”
“可是……”
“那就好办了，无论过程如何，无论结果如何，只要目标明确就可以出发了。更何况……更何况，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与其混吃等死不如奋起反击。是吧，丁先生！赶紧振作起来啊！”伊莉雅用力摇晃着丁一鸣的肩膀，眼中闪着泪光，“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吗！马前卒和马后炮你愿意当哪一个啊！”
丁一鸣缓缓抬起头来，“伊莉雅，我能问一句重复过无数遍的话吗？”他的手攥紧衣服，下定决心似的张开了嘴巴，“你……为什么要这样作？你大可不用回答，我只是想再确定一下。”他浅浅笑着，笑中带着无奈与释然。
“唉，又同这个问题！好吧，丁先生你要认真听好了，这可是我最后一次说了！”伊莉雅立于桌面，清了清噪子，“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要从拯救身边的人开始，再去拯救世界。我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身边的人，我怎么可以亲眼我身边的坠入深渊，我怎么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边，从始至终我就怀着这种理想，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伊莉雅已然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大口喘着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丁一鸣。
丁一鸣惊愕地抬起己头来，却也是只淡然地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呆呆的看着地面，心中的积蓄绝望被伊莉雅逐渐驱散，“也是，我怎么这么傻呢！竟然问出这种毫无价值的问题。不过……也是在所难免的吧！既然木已成舟，无法挽回了，那我也并不介意……唔……灵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所谓的服从可是建在互利共赢的基础上啊！”丁一鸣有此语无论次，但还是断断续续地达了心中真实的想法，他似乎并不是相信了伊莉雅有足够的力量去拯救他，而是身为君主的尊严，多年来低声下气却换得一片狼藉，这一次……他不想再沉默下去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伊莉雅转过身来，眼神中少了几分杀意，踱到伊莉雅身边，“终于觉悟了啊！可真是麻烦，不过这可不是什么无法挽回的行动，你应该很清楚，伊莉雅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正因如此伊莉雅……”
“当然，我不会只依靠她的力量。毕竟……我自己犯下的错，我要自己去弥补；我遗失的东西，我要自己去寻找；我失去的人，我要亲手把他夺回来！一切的罪恶与压迫呵，该结束了！”丁一鸣像是起义前的斯巴达克斯勇士一样扬起头来，却是反常的冷静下来，“要在危机中保特清醒的头脑……假如硬闯的话大概略会有去无回吧！”
咳！有什么划吗？”伊莉雅【Master】拍了拍伊莉雅【Servant】的肩膀看向沉思的丁一鸣，“假如我没有猜错的活，这次营救行动——是在和你所谓的整个组织作对吧！”伊莉雅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紧紧握住伊莉雅的手。
“计划吗？大概就是……”
“所以说最坏的结果是……那就做好万全的准备吧！我可不希望成为下一个楚怀王——【兵挫地削，亡其六郡，身客死于秦，为天下笑】“伊莉雅用发丝打开丁一鸣的房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丁一鸣的眼睛猛的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伊前雅，自嘲似的摇了摇头起进房间收拾起终局之战的行装。
“话说……伊莉雅酱，你的攻击……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让人有点摸不看头脑。”伊莉雅【Master】询问着，像是在做战斗前最后的信息汇总以方便谋划出相对完美的方法，“还有……你的魔法棒是什么特殊的魔术礼装吗？”伊莉雅将头发绕在手指土，神情异常地严肃。
伊莉雅【Servant】思索了一会了，看看手上的魔法棒，“理论上来讲是——攻击在魔力够的情况下，强度和类型是依据【想象力】而定的。”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迎上伊莉雅惊异的光，“嗯……这个魔法棒，我也忘了是谁发明的魔术礼装，虽然说是有无限的魔力，但……实际上好像并没有那么夸张。”伊莉雅捏了握魔法棒两边的小翅膀，脑海中回想着使用过的所有攻击方式。
“哇！这么离谱的设定，那你可要好好开动你的脑子，战斗潜力直接拉满。不过，昨天的你是不是用的好像不是这个。”伊莉雅指了指魔法棒，“我记得应该是……圆圆的那。”
“那是一种，可以说是献祭生命的形态，用多了大概会……”
“可以出发了，你们也用【光翼】隐藏一下，暂时不要出来。我先去试探一下。”丁一鸣扔过两件缩水的风衣，“只要不发出声音，一般人是看不见的……穿上就行了没必要把全身都遮住。”他看着两只呆呆的小生物，伸出手想摸一下伊莉雅的头，迟疑了一下还是无奈的放下，抬脚向门口走去。
“丁先生，带着负罪感上战场很容易有去无回的哦！”
空间中早己看不见伊莉雅们的身影，门悄悄地打开，三人踏上了这条迂回的断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