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相互奴化以示礼貌
之后的将近半个月，再没有闲杂人员前来对凌臣下手。
苏念卿姐弟倒是每天都来。
炼药，疗伤，半个月里每日如此。
这钱花得有如流水，要不是家中有矿，不是这种暴利的腌臜生意，根本就填不住这个深坑。
如此，又是一天的炼丹疗伤，也和平常一样，苏念卿在又一次将体内的丹药炼化滋养身体后，便和弟弟苏余延一起离开的炼油厂。
然而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左右，门开了。
是苏念卿去而复返。
只见她径直来到炼丹炉前，却没有炼丹，也没有整理灵药，而是“嗉”的一声半跪下来，以恭敬的口吻说道：“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见此，凌臣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露出了计划成功的笑容。
凌臣乃是眦睚必报的主，遭受如此对待怎么可能不作反击？
解决苏念卿奴化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将苏念卿也给奴化。
而方法，自然是在丹药里加料。
刚开始的时候，凌臣只是给中空丹，以防止被苏念卿察觉出端倪。
毕竟苏念卿可是四重境强者，尽管修为讲极，但眼光见识阅历等是不会下降。
等苏念卿对炼丹炉逐渐信任直至到了习以为常的程度，凌臣便逐渐加料。
是药三分毒，灵药有药性，也存有这毒性。
凌臣保存药性的同时，也将这些毒性积攒起来。
要调配可以迷惑心智的毒药，对于拥有构筑技能并且有的是时间的凌臣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这还不是凌臣的仅有手段。
凌臣手上还有上百鬼魂。
鬼魂有一种天赋，名叫“鬼迷”，鬼打墙等迷惑心身的手段，便是“鬼迷”的功劳。
凌臣便以鬼魂入药，每次炼药，都从每个鬼魂身上撕下一点魂体，凑够一剂和进去。
鬼魂就像白云，只要不彻底打到魂飞魄散，便不会消亡。
撕一点伤害并不大，并且转眼凌臣便拿苏念卿灌输的灵气喂给他们滋养回复。
一开始只给一点，随着次数的推移，逐渐增加剂量。
如此温水煮青蛙，又是毒物鬼物的两重夹击，再加上苏念卿毫无防备，甚至为了更好吸收药力药效彻底放松心神，炼化更是让毒性发挥到淋漓尽致。
因此半个月过去，饶是苏念卿三重境修为，也终究着了道，被彻底迷惑了心智。
现在的苏念卿，就像中了催眠一般，日常行为并没有异常，表面上也看不出端倪，但脑袋里多了一条“常识”，那就是视凌臣为主人，对凌臣唯命是从。
这波是互为奴化以示礼貌。
不过自然是后手必胜。
“学院”、“女院长”、“催眠”、“奴隶”……
不能再说了，再说除非基石后台否则过不了审……
苏念卿的表现，确定她已彻底被控制。
凌臣也自转生来后的首次开声，说话了。
“首先第一件事，把我身上的烙印给消除了。”
“是，主人。”
苏念卿是无比顺从，当下便开始施法。
随着施法，那个本已隐形的烙印便逐渐浮现，在完全浮现后，有如被剥落般脱离消散。
最后彻底磨灭，烙印也彻底得以解除。
尽管苏念卿已经被自己所彻底控制，这个烙印的存在可谓是名存实亡。
但有这么个玩意，凌臣心里膈应。
现在，凌臣只觉得浑身一松。
这件困扰自己之事终于得以解决。
凌臣便继续下一个话题：“告诉我，你为什么曾经打算检测我是否有器灵。”
鉴于那些“专业人士”的隐蔽，以及对消息的封锁，恐怕哪怕眼前的苏念卿贵为双一流学院副院长，所知也不会太多。
所以凌臣没有问关于器灵的内幕，而是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见苏念卿闻言答道：“我也是略有耳闻，听到一点风声，再加上自己的一点猜测，怀疑器灵受政府严密监管。
但具体什么原因，我就不清楚。”
曾经贵为四重境，也只是听到一点只字片语，下层民间就更加了。
若果没有经历那晚的事，听到如此信息凌臣只会模糊一片，最后说不得认为只是自己太过多心。
但见识过那些“专业人士”，凌臣便已经确定这个世界对器灵抱有不那么善意的态度。
是作为类似于禁忌物封印物进行收容吧？
这样想的话，站在曾经作为人类的立场，政府这样并不算过分。
但消息封闭太过严密了，克苏鲁题材小说凌臣看过不少，这可是高武世界而不是普武世界，大街上有一半是修炼者，就算是禁忌物封印物也没必要如此遮遮掩掩。
收容之后必定有不为人知的操作！
并且是对器灵极其不利！因此才要封锁消失，防止诞生器灵的灵体所察觉！
无论如何，苟就对了！
此事注定无法从苏念卿口中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凌臣便转而询问苏念卿修炼方面的事情。
凌臣是无比渴望知识。
通过女鬼修的手机，只能获取一般资信。
修炼者的论坛群聊有功法秘笈扫描成电子书售卖，凌臣花女鬼修的存款购买，却发现这些功法秘笈良莠不齐。
不，良莠不齐都算称赞了。
正规的修炼功法都是各大学院收藏的不传之秘，泄漏最高可判处死刑。
就算是三流学院的学生私自教授自己的儿子，也是致死重罪。
保密程度到达了极致。
所以市面上流传的，都是那些人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找来的古书，或者残本。
实际上大部分都是垃圾品，纯粹骗人花钱。
也算是修真世界的诈骗……
但功法秘笈就好比皇帝的新衣，不仅修炼时间极长，短时间内无法发现骗局，就算发现了，卖家完全可以说你练不成是你的问题，与他的秘笈无关。
凌臣可不会被糊弄，用明晰技能一扫便知道是骡子是马。
也对，真是修炼秘笈，早就拿去学院换取资源甚至学位了，用得着在这赚小财？
所以通过苏念卿来获取修炼学识，也是凌臣下药迷惑她心智的第二个原因。
其实将直接她扔进炉里，提取魂魄进行明晰，无论是获取学识，还是解除烙印，都更加方便快捷。
但活着的苏念卿更有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