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先安顿下来再说

一番了解之后，李国华和两位老师傅说：“今后我们在一起做事，还请两位多关照，我这会儿先去和工程部的两位聊一阵，今晚我就住办公楼里了。”他从门卫值班室出来，就到旁边门市办公室里去转了一圈，门市的门还没有关，汪工和骆工两个人正在为要先拆除哪栋旧房子在争论，李国华进去和两人打了个招呼，两人一看是他，就没有再争论工作，而是和他开始吹牛了。从聊天中李国华了解到汪工的身份原来是双庆寺某建筑设计单位的员工，退休以后来到智达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任工程部负责人。小骆是双庆建筑学院毕业的学生，他学的是建筑专业，他和严总的二儿子是同学，严总一家的生意做得比较好，现在出来做房地产，严总的儿子就把小洛叫来一起在工程部做事，汪工是本地人，就住在离项目部不远的地方，小路是双庆市区下面一个区县的人，就住在公司里。听说李国华要住在办公楼里，他让李国华和他一起住，四楼里面已经有房间全部是打整干净了的。小骆提前占了一间，他铺了两张床。跟李国华说不用再去重新铺床了。让李国华去住他另外一张铺好的床。

晚上李国华和小骆就住在了同一个房间里，房间里的床上用品都是整套的，所以李国华没有去老乡小何那里拿床上用品，只是在休息前到外面的一个商店里买了一个塑料脸盆，一个玻璃水杯，一张面巾一双塑料拖鞋，一支牙膏和牙刷就齐活了。整个上半夜小骆也没有睡觉，尽是在问李国华的个人经历，当听说李国华在华省警队呆过三年，兴趣立马就上来了，说自己以前一直喜欢散打，还为此参加过专门的培训班，说是有时间和李国华交流交流，李国华同意说等每天下班回到宿舍都可以。

小骆是生活在城市的人，这时候已经用了一个传呼机了。所以到了第二天，早上传呼机一振动就知道该起床上班啦。等两人洗漱完来到门市的办公室，汪工已经开了门了，正坐在办公桌前泡茶。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块头的手机引起了李国华的兴趣，李国华问汪工你这手机多少钱，汪工笑笑说7000多块。李国华不免感叹真是有钱人。看没有其他人来，小骆提出他们两个人先去吃早饭，一会儿老板该来了。于是两人就在门市旁边不远的一个小餐馆，每人吃了一碗小面。一共三块钱是小骆付的钱。

吃完早饭回到门市的办公室小骆去上厕所，李国华在办公桌旁坐着，他看到地下有些灰尘，于是问汪工哪里有拖把，汪工说厕所里有，但是小骆在上厕所，门市的二楼厕所里也有拖把。由于二楼是财务人员在和公司老总有时在上面有一个临时的办公室，平时二楼的其他人员都没有上去过。李国华一听那说我去拿，他去二楼厕所里拿出拖把，又拿来一个塑料桶在厕所接了半桶水，把楼上楼下整整齐齐给拖了一遍，又把拖把洗干净拧干，再把楼上楼下擦了一遍。

正当李国华擦第二遍地的时候也没注意到门口来了一个人，还在惊奇地问：“这个小伙子是哪个？还勤快耶！”。李国华回头一看，来人正是以前给他名片的严总，他一愣，随即打招呼：“严总好！我是小李，昨天来的”。严总哈哈一笑说：“哦，小李嗦，昨天到的呀？不错不错，还挺勤快的，这几个人你认得不？”。“认得，认得”，昨天小陈都给介绍过了，这时小骆从厕所出来看到严总就喊：“伯伯早！”严总给小骆：“小李是从部队回来的有点功夫哟”。

小罗说：“我晓得，昨天晚上我们摆了很久龙门阵”。接着严总问了一下他的住宿弄好没有，并说一会儿民总来了商量一下，去买些办公家具，把每个部门都设立起来，伙食团也正式开起来。小陈去联系电信，给每个办公室装一个电话，小李这几天百天注意一下办公室的来人，认不到的一定要问，他是干啥的，现场那边你也要去看一下，跟两个门卫说认不到的人不能放进去。过几天把办公室全部搬到现场的办公楼里去，汪工和小骆要多看看图，先拆哪几栋房子，好搞土石方平基工作，马上就要确定下面的施工单位了。

李国华听到了说：“要的，我做好自己的事情”，然后出了门市办公室又去隔壁的现场门卫室，早上的门卫室里只有张师傅在值班，看到李国华进去了就打开值班室的门给李国华拉了一张椅子让他坐，李国华坐了下来说谢谢，并且和张师傅聊了起来，得知张师傅这周值白班，每个班八小时，八小时完了之后何师傅值夜班。也是八个小时中间最剩余的时间就有胡师傅来值班，三个人轮流的准时换班。其他两人一般不到换班的时间就不用来门卫室坐着。三个门卫室的师傅都是当地人，开发公司给每人开的工资是400元，伙食费自理，三个老同志觉得自己是快退休的人了，也不可能在外面再去找到什么好的工作。就带起在开发公司看个门儿。每个月有些收入就行了。李国华给张师傅说：“张师傅，最后我们是同事，有啥需要你跟我说大家在一起就是缘分，珍惜就对了“”。老同志一听说他这样说：“你小伙子很不错，好好干，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李国华说：“借你吉言。”坐了不大一会儿，李国华在门市和那个大门的门口转悠，就看到公司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上班，有财务，文员，工程预算人员，李国华等这些人员都到了办公室以后又去了门市一趟，由陈露带着他和未见面的同志都一一见面并加以介绍，所有的新面孔都见完了，他也松了一口气，整个一个上午一会儿到门市的办公室里看看，一会儿又到现场门卫坐坐，看看哪边有事情就搭个手。

一个上午过来大家和李国华都熟悉了统一的叫他为“华子”，由于公司还没有完全设立起所有的办公部门，所以中午大家在外面的饮食店统一吃饭，每人每天的补助标准是八块钱，李国华的中午套餐是三两牛肉米线。由于是第一顿吃饭严总就笑着问他：“华仔你个头大怕这点不够吧，要不再来三两？”李国华考都没考虑就说：“要得再来一份，”一顿午餐把全公司的人都吃笑了，大家都知道公司这位新来的小伙子特别能吃，其实也不是李国华挺能吃的，城市里面餐馆的那种午餐的分量，说实在的根本抵不了农村的一碗白米干饭。本来就量少又是一些配菜，所以李国华吃了两份儿牛肉米线。也没见他打个饱嗝。

吃完饭，下午回到门市办公室，另外一位股东老板民总也来公司了，两个老总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办公室搬到原区政府大楼里，门市没有拆除之前就用来出租，并给员工做了分工，让李国华配合办公室规划设立办公区，工程部、财务部、会议室、资料室、保安部、材料部、总经理办公室董事长办公室。分工完毕，李国华到现场的门卫室给张师傅打个招呼，说是下午要和陈露一起去家具市场买办公桌椅，文件柜和一些其他办公用品。他等陈露和一个公司财务的女性人员一起三个人去了双庆市最大的得意家具城采购系列的东西。

三个人搭了个出租车来到家具城看了很多家买卖办公设备的门市，陈露和财务人员用它的一个小巧的诺基亚手机跟两个老总汇报了各种办公设备的价格，两个老板问了问价格叫他们订了就是，家具拉到沙坝区的老区府位置安装好了，财务划支票给他就行。李国华也是生平第一次知道了财务往来还可以用这么简单。

三人按需要定好了家具以后。因为家具厂有规定，只要不出主城区家具厂都是进行自己配送的。李国华就随第一辆拉办公桌的车先回了沙坝区老区府的位置，车到了现场门口，李国华叫张师傅开了大门，刚好轮流值班的何师傅也来啦了，几个人就和送家具的人一起忙活，打开原来办公楼的一楼，二楼的门，按事先门上钉好的部门标志的牌子，把各个部门配送的办公家具都依次往房间里摆。

随着一车车的办公设备到位，从一楼第一间保安部的办公室开始一张大办公桌两把椅子，一个笔筒，几本材料纸，然后是后勤部，材料部，二楼的是第一间行政办公室，接着是工程部，财务部，然后再往里面都是总经理办公室，董事长办公室，还有经理办公室，反正是根据每个办公室的性质分类所配置的办公设备都不一样，总经理的办公室和董事长的办公室，买的是那种很大很大漂亮的大班台，办公椅子一直是那种可以升降的，旋转的真皮的。除此之外，还赔了专门的饮水机茶几和大沙发还有书柜或保险柜。据李郭华回忆好像整个当时买家具就用了三四万块钱。当时也让李国华吃了一惊，心想这两个老板不愧是有钱人真舍得花钱。当天晚上送到的办公设备太多了，有些没有安装完，送货的人就说，反正东西也没有送完，明天还要送，干脆今天就忙到这儿，明天一早继续，李国华和公司几个打帮手的也同意大家就放下手里的活儿各自散了，小骆也在打帮手，他笑李国华说：“华子保安部的办公室，是你一个人的哟，等哈我们去坐一会感受一下。”李国华笑着说：“那都是老板安排的”。两人上了四楼，洗漱完毕，又去街面的小吃店，每人吃了一碗小面。就回到了现场的办公室。

小骆和李国华到了第一间保安部的办公室，别说这原来是区政府的办公楼房间还挺宽敞，一个房间约有20个平方左右，地上全是水磨石地坪，房间里是统一刷白的楼里的灯还在，一个房间里有两个大大的日光灯，打开灯的开关。房间特别亮堂，李国华和小骆走到办公桌前一人一边坐了下来，桌子很大，颜色是金黄金黄的，配两把座椅看起来非常安逸，坐在桌子跟前李国华突然想到了他在和兴乡乡政府工作的时候。那党高官和乡长的办公室也没有他现在的办公室看起来日白。虽然只是一个保安部的办公室，无论怎样都让他顿时有了成就感。

两人坐了几分钟，小骆提议两个人去练一会儿打拳靶子。说他准备的有一套，李国华说：“要得”。两人就在四楼的一个空房间里一个提靶子，一个攻击，一会儿换人，兴致很高，运动了一个小时左右，两个人去冲了一个冷水澡就开始睡觉。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按时起床，吃个早点小骆去了工程部，李国华先到了门市外转了一圈就回到保安部办公室看其他部门还有很多人没来又挨个办公室检查了一下房间的办公设备，灯具等物品查验无异后又回到了保安部的办公室。从办公室门口楼梯口入口处。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可以看见保安室，所以保安室位置比较特殊，也可以从保安室门口一出来一眼看到整个进出大楼的人。李国华从楼梯入口处往外看了一眼，他看见外面的大门值班室何师傅还在上班，就去问他大门门卫是不是三个人倒班轮流值班吗？还有个师傅去哪里了，没看见他来，何师傅笑笑说没事的，这个师傅今天家里有点事让我给他抵个上午的班，李国华应了一声说：“是这样的哇，那你去吃早饭，我来守一会儿。”胡师傅说：“这怕要不得，”李国华说：“我说要得就要得，你去吃饭，吃了再来”。

胡师傅看他说的斩钉截铁的，只好出了大门，在街面的早餐店吃了一碗稀饭两个包子，前后不过十分钟很快就回来了。李国华看何师傅回来了，这才走出门岗的值班室回到了自己的保安部办公室刚坐下行政办公室陈露就来了，给他说一会儿安电话的人马上来，每个办公室的房间安一部座机电话，叫李国华配合一下安装的人，李国华说说“好的”，就马上跑到大门口，值班室等电信局的人，果然九点钟的时候电信局的人来了，带了很多电话线，还有很多电话机里不怕，就让何师傅也打一下下手，帮电信局的人提一下东西。提完东西，他叫何师傅去门口看到，公司买的办公家具没送完，叫他盯着点，有人送来就带他们搬运和安装。

一个上午两层楼所有的办公室电话都安装好了，陈露告诉大家这个座机是关了长途电话功能的，只能打市区内，可以接听长途电话。每个电话号码的座机，随后用一张通讯录发给大家上面有每个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还有公司领导的手机号码和部门负责人的电话。上面标注李国华为保安部的负责人，电话号码是座机号码，李国华怎么也没想到，一个负责保安工作的，有个办公室也就不得了了，还给安个电话，这是啥待遇啊？！

李国华一上午楼上楼下跑得叮叮咚咚，全公司的人都看见了，严总也看见了，看李国华忙完了他就问他：“华子！跑他妈一个上午，肚子饿了没？和我一起吃中午饭去公司伙食团明天才开张，今天还是去外面吃”。李国华说：“要得”，就跑到厕所里洗了个手跟严总出了大门，去街面上一个面食店叫了牛肉面吃，在点牛肉面的时候，严总跟老板说给这娃来半斤牛肉面，店里几个吃午饭的人目光齐刷刷的看着李国华，弄得李国华很尴尬，严总跟他说莫管那些能吃是福。

半斤牛肉面一来李国华也没客气，稀里哗啦很快就整完了，把铬严老头儿在一旁乐的不得了，好像是他自己吃了半斤牛肉面似的。自从严总看李国华吃过两回饭，他隐约觉得这个小伙子不简单，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吃完午饭严总付的饭钱，两人一道回办公室刚走到以前门市办公室的地方，就看见后勤部几个人在拆除原来的空调外机，因为主机旁边有一块火砖取不掉几个人整得满头大汗，严总忙上去指挥还是弄不掉，这是李国华对严总说，你让开我来试试，只见他一在右手上运气一掌下去，把个火砖砍掉了一半，空调外机一下子就松了。严总当时就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李国华半晌才说：“好小子，还有这功夫啊，不得了，不得了”。李国华红着脸说：“这个没得啥，就讲个寸劲儿”。从那以后严总走到哪里就喜欢把李国华带到一路，其用意当然也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