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带土的决心
夏彦火了。
他那别开生面的封印术课，迅速成为忍者学校最热门的话题。
即便已经过了一天，小忍者们还是乐此不疲地讨论着那堂课的各种细节。
那些选修了这门课程的学生，一个个都成为了各个小圈子的中心，不断被要求复述上课时所看到的情况。
六道仙人是否戴着墨镜，巫女和犬妖到底是否有奸情，阴阳师小智能否成为封印术大师，分身术的三种用法……
每当提起夏彦在课上的“表演”，小忍者们都会眉飞色舞，如数家珍。
为自己选修了这门封印术课而感到庆幸。
而没有选修这门课程的学生，此时一个个捶胸顿足，悔得肠子都青了。
如果夏彦在此，一定会帮他们说出心声：
“曾经有一门精彩的课程摆在我面前，但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我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不少人都忙不迭地找到自己的班主任，难得一脸讨好地问着：
“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如此低声下气，为的就是申请改上夏彦老师的封印术课。
……
“我坐在前排看得非常清楚，那六道仙人绝对戴了墨镜了！”
一年A班的课室里，宇智波带土正盘坐在讲台上，双手用力比划着，给没去上课的同学第N次描述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那唾沫横飞的模样，竟颇有几分三代火影的风采。
不愧是想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带土如此卖力不是没有原因的。
平时作为吊车尾的他，虽然没有受到同学排挤，但一向都是大家调侃的对象。
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去上了一堂封印术课，就一下子变成了香馍馍。
没去上课的同学们听说了那堂课的传闻后，都纷纷找到了最好说话的带土打听情况。
咱们的土儿哥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很快进入状态，开始得意洋洋地讲述着自己的见闻。
心里还不由地庆幸。
其实他本来对什么封印术课的一点也不感冒，毕竟这玩意儿一听就很难。
他只是为了和琳一起上课才选修了这门课程。
没想到这却成了他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为了让大家听得过瘾，带土使出了浑身解数，绞尽脑汁地想把故事说得更加精彩。
以至于随着讲述次数增加，他所描绘出的画面也变得越来越夸张。
比方说此时的带土正给大家讲述着他魔改版的六道仙人大战妖魔。
“……且说那戴着墨镜的六道仙人，只见他身高八尺，腰宽也是八尺。”
开篇第一句就是暴击。
人群中有同学忍不住吐槽了：“那他不就是四方的吗?”
带土睁大眼睛：“四方就四方，真是的，八角形的都有我告诉你。不这样的话他怎么打得过那身高九尺，腰宽也是九尺的妖魔呢？”
“所以那场传说之战实际上就是两个正方体在对碰吗？”又有人吐槽道。
“妙啊！然后再在他们身体六个面写上一到六几个数字，让他们对碰，谁最后正面朝上的数字大就算谁赢。”
“摔！那不就是掷骰子吗！”
“……”
带土挠挠头，也觉得自己好像编得有点过了，只好当做没听见大家的吐槽，继续往下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六道仙人大喝一声‘妖孽，
你可识得此宝？’，然后掏出了一个闪耀着五彩神光的电饭煲。”
学生们：“……”
带土煞有介事道：“这个电饭煲名堂可不小，被称为九天十地卯之女神摇头怕怕霹雳金光雷电电饭煲，一打开，方圆百里之内，不论人畜虾蚧跳蚤都会被吸到里面化作一锅白饭……”
只能说如今的木叶娱乐活动还是太匮乏了，而且还大部分都是儿童不宜的项目。
具体请参考某不愿意透露名字的木叶三忍。
所以大家就算明知道带土在胡编乱造，还是听得有滋有味。
连带土这种劣质的“同人作品”都受到大家的追捧。
可想而知，夏彦的那堂课给去忍者学校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就连带土说着说着也有些浮夸地感叹起来：“啊啊~可惜你们没去上课，我讲得再详细也没现场十分之一有意思。”
不过他嘴上说是为大家可惜，但语气里总感觉有一股子炫耀的味道。
说这话时，眼睛还不断瞟向某白发面罩死鱼眼少年。
某白发面罩死鱼眼少年——也就是旗木卡卡西正坐在第一排靠窗的座位上，右手托下巴看着窗外，眼神放空，完全没有理会带土的意思。
过去的他，或许还会选择逗弄一下带土作为消遣。
然而自从那个男人去世后，卡卡西顿时感觉对很多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了不少。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尽早成为忍者，用行动来洗刷那个男人给家族带来的污名。
为此，他已经申请了提前毕业。
可惜身为副校长的琵琶湖大人虽然批准了他的申请，但却没有马上给他安排考试，而是让他在期末时和毕业生一同进行考核。
虽然不太满意这个安排，卡卡西也无可奈何。
他如今呆在忍者学校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才懒得再搭理带土这个死吊车尾。
至于带土口中的封印术课？卡卡西也毫不在意。
他作为旗木一族的天才，对自己未来的道路早就有了清晰的认识。
正所谓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封印术有没有用？
当然有，但同时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学习，且这是个后期技能，前期对实力的提升非常小。
对于还在快速成长期的卡卡西来说，性价比很低。
他现在还有一大堆忍术体术幻术需要学习，可没有时间花在封印术上面。
事实上，历史上很多赫赫有名的忍者，也是在实力达到瓶颈之后，才开始转头花时间钻研封印术，弥补自身的短板。
所以即使现在周围人对那封印术课充满热情，卡卡西也没有多少兴趣。
“哼，装模作样的家伙！”
带土看到卡卡西一副完全无视自己的样子就来气，心里嘀咕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不合，两人刚上忍者学校的时候就看对方不顺眼。
但至少以前的卡卡西还会和他拌嘴吵架，而现在的他却只会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臭脸。
别以为你戴着面罩我就看不出来！
这样的卡卡西，根本一点意思也没有。
而且还有一件事让带土有些焦虑。
那就是他已经听说了，卡卡西这学期结束时就会直接参加毕业考试。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带土知道以卡卡西的实力一定能轻松通过考试。
这意味着，卡卡西在忍者学校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学期了。
想到这里带土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倒不是因为嫉妒。
虽然带土现在还不是卡卡西的对手，但他相信自己只要觉醒写轮眼，一定能轻松把卡卡西击败。
可惜写轮眼不是想开就开的，至少他现在一点开眼的迹象也没有。
带土最后把这种情绪，归因于一点。
那就是当初入学时自己曾夸下海口要打败天才卡卡西，结果到现在都没有成功过。
等卡卡西毕业后，两人失去交集，恐怕就很难有机会了。
“可恶，一次就好。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在学期结束前打败卡卡西这家伙。”
就在带土苦思冥想如何打败卡卡西的时候，他命运的后领突然被人给抓住了。
“带——土——！你封印术课作业做完了没有啊？”
带土脸色一僵，立马把卡卡西的事抛诸脑后。
他此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一群女生团团围住。
周围听他说书的观众呢？太不讲义气了。
带土心里抱怨着。
领头的女生把手指骨捏得啪啪作响，笑眯眯地说道：
“你可别忘记了，你的作业成绩可是会影响到我们女生组的平均成绩，我们好心把你收留了，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啊。”
“明明是夏彦老师安排的。”带土忍不住小声嘀咕着。
“嗯？你说什么？”带头大姐笑得越发核善。
“没……没有什么。”带土连忙摆摆手道，“对，作业，我还差……亿点点就做完了，你们放心好了。”
带土拍着胸口保证着，但是眼神却不自觉地往其他地方飘。
那带头大姐狐疑地打量了带土一番，开口道：
“那现在给我们康康，让姐姐们给你检查一下作业。”
带土脸色立马一黑。
可他还来不及反对，就看到带头大姐就大手一挥，周围的女生便默契地扛起自己，嘿咻嘿咻地往他座位方向前进。
“雅蠛蝶~”
此时的带土害怕极了。
想到自己书包里那篇还只写了个标题的作业，带土便心生绝望。
或许，这就是那些死刑犯上刑场时前的心情吧。
“笨蛋~”
卡卡西仍旧看着窗外，面罩下却传出这么一声微不可察的话语。
……
作为大家话题中心的夏彦，此时却身处安静的图书馆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从昨天上完课开始他就一直躲在这里看书，完全不知道自己给忍者学校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夏彦虽然提出了要查阅图书馆内，水户大人捐赠的封印术典籍的申请。
可惜猿飞琵琶湖没有批准，说是要等他实习转正。
显然不只是夏彦，副校长大人也懂得给人面前挂上胡萝卜的手段。
虽然暂时看不到那些珍贵的封印术典籍，让夏彦有些遗憾。
但图书馆里还收藏着当年各大忍族捐赠的古旧忍术卷轴和各种游记杂记，同样有不少值得借鉴的地方。
古人天马行空的忍术构想，可以开阔夏彦的思路。
古人以为众所周知，随手写下的常识，在如今却可能是珍贵的秘闻。
更重要的是，夏彦所渴望的符文知识，很可能就隐藏在这些书籍的字里行间。
因为封印术所用的符文，本身就是一种古文字。
夏彦根据记载得知一个事实。
在古时候，符文除了用来驾驭查克拉之外，还被人们用来记录知识。
两种对符文的使用方法，最终导致了符文语言的分裂，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用于记载知识的符文不再需要注入查克拉。同时为了书写阅读方便，字体也逐渐简化，融合其他文字。
从查克拉的载体，逐渐转变为单纯记录知识的工具。
演变到最后，就是如今忍界常用文字的模样。
而把符文用于掌控查克拉的那条道路也没有发展得多好。
多年来符文语言一直被结印语言挤压生存空间，以至于很多符文知识已经失传。
除此之外，符文语言在艰难的传承和发展中，产生了许多不规范、变形、歧义的符文。
给后来的研究者，包括夏彦，造成了许多麻烦。
夏彦翻阅这些古籍，就是为了通过收集还没被完全简化的古文字，结合那些变形残缺的符文，逆推出那些符文最初的样子。
夏彦称之为“原始符文”。
经过多年努力，夏彦如今也才掌握着233个原始符文。
距离完全学会所有符文，乃至于掌握查克拉真理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考虑到未来的第三次忍界大战，夏彦不敢怠慢，决心要在离开学校前把这座图书馆给搬空。
此时的他正站在书架前，手里拿着一本《忍犬的产后护理》飞速地翻阅着。
如果有人在附近经过，就会发现夏彦的双眼此时泛着微弱的蓝光，看起来有着妖异。
啪。
翻阅完毕，夏彦把书合上。
不愧是犬冢一族捐赠的书籍，里面的内容图文并茂，让他大开眼界。
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一点关于符文或者封印术的知识都没有。
不过这也很正常。
在这些书里寻找有用的知识，就跟沙里淘金一样，性价比很低。
曾经有不少新来的老师，也和夏彦抱有同样的想法，企图在这里寻宝。
但往往花费大量时间，最后却无功而返。
图书馆的这些书籍，也逐渐被大家当做是鸡肋。
夏彦倒是不担心自己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他有特殊的读书技巧。
他把《忍犬的产后护理》放回书架后，又抽出了旁边一本书，看了一眼标题：《忍猫的产后护理》。
居然还是系列图书！
为了避免遗漏重要信息，夏彦还是把它打开，开始快速翻阅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双眼泛起湛蓝色的微芒，每翻一页书双眼就开阖一次，同时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留影术，又被夏彦戏称为照相机之术！
这个术的原理是把双眼当做照相机，将看到的画面通过查克拉记录在查克拉金属球的存储空间里。
夏彦准备把图书馆的书用这个方法记录下来，之后再用其他手段来进行整理的分析。
很显然，夏彦说要把图书馆给搬空，可不是单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