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杀了墨然

第三章 杀了墨然

说:“你怀孕了。”

又采傻傻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呆呆的问:“九歌,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我没有听清楚。”

九歌却突然背过身,讥讽、不屑、嘲笑……齐齐涌了上来,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突然落入又采眼里,又采晃了一晃,扶住了背后的大红桌。

空气凝滞的好像不再流动,此刻仿佛是呼吸也是一种罪孽,她向前移动了一步,企图说些什么,可是原本走在前头不远处的九歌听到背后的声音,突然身形变换,移动到了距离她很远的地方。他站在另一处冷冷的看着他,笑得意味不明。

为什么会怀孕,她和谁的孩子——不是九歌——但是,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呢——

九歌手指一弹,原本掩着的香炉突然袅袅升起一抹烟来,烟雾并不浓厚,散发出来立刻消失在空气中,只余下淡淡一抹的香甜气味——九歌喜欢味道浓烈的香料——又采就是这浓烈的代名词。

烟雾一圈一圈的缭绕在鼎盖,然后再缓缓的散发出去,幽幽的,慢慢的扩散……

又采的眼睛像是困倦般,努力的张了张,却最终还是闭上眼,脑袋一晃,就要跌倒在地,原本离她很远的九歌却突然闪了过来,伸手一接,又采刚好落入他的怀里。

“你怎么就会怀孕了呢。”他喃喃自语。

“又采。又采。”

一阵香风吹拂耳朵。有些痒。但很舒服。

可是。在睡觉啊。声音可不可以小一些……声音却继续不停:“又采。醒醒。又采。”又接着吹起。风随着气席卷进鼻子。有股甜腻地香味。滴溜溜在鼻尖打了个转儿。溜进了气管里。顿时神清气爽。头脑一片清明。

可是。毕竟是没有睡到自然醒啊。多少还是不满地。嘟嘟嘴。掀起眼皮怨恨地看了那人一眼。最好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准鄙视你一辈子。

入目是九歌地笑脸:“醒了?那就到这边来。”拍了拍床地左边。朝她努了努嘴。示意她过来。她稍作迟。然后便磨磨蹭蹭地移了过去。

九歌摇了摇头。还不够。再靠近些。又采茫然不知所措。恩恩?什么意思。

九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轻将她不安分的小脑袋压在被子上,又采要起来,九歌眼睛闪了闪,说了声‘不’,又采就没声了。

突然,九歌不经意的拿脸蹭了蹭她的发顶,假装无意地问:“恩,还记得上午的事情吗?”起先她的眼神多少有些不解,可是一看到九歌地眼神,然后听到上午那一词时的震惊,于是便猛然想了起来,原来,原来……那件事情并不是梦。

头朝下把脸埋在被子里,以为九歌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她又岂会知道,九歌要看人的表情,向来不是看脸,脸孔也有可能是假地,更何况表情?哭的时候可以笑,笑的时候可以哭,人心那么复杂,又岂是看脸就可以以偏概全的?

又采在哭,他知道,肩膀颤抖的这么厉害,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难过,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安慰没有嘲讽,就好像事不关己一般地看着,双手着魔似的一边又一遍缕着她地头发,看着白玉般的手指在她乌黑地发丝中穿梭,简直就是一种视觉的美。

如果配乐地不是那隐含着似啜泣非啜泣,似哽咽非哽咽的声音的话,想必这情景又该美丽多了。

有一个侍女不知死活的跑进来送茶,九歌从手指和黑发中收回视线,淡淡的将眼神落在侍女的身上,侍女也有一双很漂亮的手,现在那只手有些紧张的托着茶壶,有些微颤抖的斟茶,看见他在看她,顿时更紧张了,脸颊却泛的通红。

侍喜欢他——他好笑的得出结论,眼睛笑眯眯的,嘴角的弧度却有些冷冽冰冷,像结了一层霜似的。

在侍女快要将水倒满的时候,九歌突然出声:“来人。”声音不轻不重,出口依然有一股香风,随着呼吸间的频率散发开来。

立刻有人乖顺的低头出现在门口,听着命令。

“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拖下去,先大个五十大板,然后拨去衣衫,扔到男人窟去。”

男人窟是月令男子用来泄欲的地方。

女子若是到了那里,结局八成是个死,而且还是惨死。

门口那人睫毛微微颤了颤,刚开口说了一个语气抖的不成样子,他稳了稳音调,整了整面色,等到恢复正常后,才没有什么表情的应了声是。

女人一听,立刻就傻了,哭着喊着就准备奔到九歌身边求饶,然而求饶的话还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九歌眉头一皱,门口那人立即冲了过来,立马将她带

:,女人死死用手指抓着地面,一面哭喊着:“我不死也不要去那里,主子饶命,我再也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奴婢保证没有下次,绝对不会碍着主子的视线,只求主子能放过我一命!”

九歌听到这话,头低的更低,肩膀微颤,有笑声从底下传了出来,他闲适的把放在地上的脚抬到床上来,松松垮垮的和另一只脚交叉,然后就闷笑着对一只不曾抬头,肩膀却始终颤抖的又采道:“采采,你听到了吗?有人求我放过她。”笑了笑,“你说我可能放过她吗

结果当然是不可能。

侍被拖了下去,临走时,哭喊声惊天动地,凄惨的吓人,惊得又采越发毛骨悚然,冷汗出了一声,她突然抬起头来,直直的望着九歌:“我……”

“恩?”他笑得没有一点城府的样子,又采却觉得有些吓人了,九歌善解人意的道:“杀了墨然,我就放过你——和你的肚里的东西。”

肚里的、东西。

九歌根本不把她肚子里的生命当作人来看。

墨然,墨然,这人是谁,为什么字句缠绕在口里,有口齿生香,缠绵悱恻的甜蜜感觉,然而不容她细想,九歌已经将挂在墙上的她的红鞭扔了过来,她伸手堪堪接住,就听见他道:“晚饭前回来,如果杀不了他,你也就——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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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又是云淡风轻的笑,报应总是来的太快,他现在是在还债,她不认识他真的没有关系,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他一直这样相信,所以从来没有担心。

以前,他和她说过,他向往的是那种征战沙场,以铁蹄纵横四方的豪情感,那种抛头颅洒热血,抑或只是坐于军帐中运筹帷幄,视大军压境为无物,君临天下的霸气。而那样的豪情霸气,自然是要长河落日圆这样苍凉的背景,才可以衬托出那筑起英雄的光荣的,是那样惨烈的血的代价。要成为战场上的英雄,登上那座顶峰,也必是由千万人筑成的血的阶梯。

关系,又是云淡风轻的笑,报应总是来的太快,他现在是在还债,她不认识他真的没有关系,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他一直这样相信,所以从来没有担心。

以前,他和她说过,他向往的是那种征战沙场,以铁蹄纵横四方的豪情感,那种抛头颅洒热血,抑或只是坐于军帐中运筹帷幄,视大军压境为无物,君临天下的霸气。而那样的豪情霸气,自然是

墨然怔神的片刻,又采已经由迷雾中转醒,看了那个漂亮的男人一眼,随即双脚一弹,从大树上跳下,三两步跑远了。

墨然苦笑,居然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他摇了摇头,靠着大树坐下,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又采伸长脖子往房间里瞧了一眼,九歌和衣闭目斜斜的仰躺在躺椅上,呼吸清浅绵长,床边一株红色的不知名的花儿冒进屋子里,枝干摇摇晃晃,抖落一身的花瓣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肩头,衬得他眉目越发宁和,可是怎么看来,都是有那么些妖冶的味道,还有那么一点阴郁,又采不期然的想到,如果现在躺在这里的,是刚才那个人……

一定会很漂亮。

然而这种想法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她压下去了。

九歌说过的,他是他的相公,有他在一天,就不许也不能想其他男人。

蹑手蹑脚的准备原路返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意外的听到背后幽幽的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又采。”

她只好回过头。

“这都几时了。”

她撇了撇窗外,很好,天已经全黑了,她如实禀告情况,九歌点点头:“吃过饭了吗?”

肚子叫了一声,她瘪嘴:“还没。”巴巴的看着他,期望他那张嘴里能再蹦出放她吃放的字句来,只可惜之后九歌又好像睡去般再不言语。

又采很委屈的看着他。

九歌说:“你今天回来晚了,所以不给饭吃。”

又采顿时悲凄万分,赌气的转过身,正要走,脚一软,跌倒在地,九歌冷的看着她,任凭她跌坐在冰凉的地上,从始至终,没有一点要扶她起来的意思。

又采缓缓的站了起来,也没有说话,走了出去……“等等。”九歌看着她,“过来,我来替你把把脉。”

又采依言走了过去。

九歌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过了很久……

“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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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上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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