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关于《生活在别处》的生活(2)

2.关于《生活在别处》的生活(2)

所以我固执地认定我将来的生活应该在上海。生活在别处就是我的美丽愿望。

伟大的米兰·昆德拉。

回顾上面的文字,我在极力宣扬一个人如果爱一个东西是不用长篇累牍地作解释的,但我却在这里喋喋不休。难道我不爱上海?嘿嘿,埃舍尔的怪圈。

生活在别处。这是为我和上海写的。

关于文字

我妈说你要考经济系或者法律系免得将来挨饿受冻风吹日晒雨淋。其实她的潜台词是:你不要考中文系就好了。我妈多少懂一点文学,所以她知道文人的生活不会富裕,至少在物质生活上如此。而我妈又很爱我不愿我生活动荡不愿我离家太远,所以当我说我要考复旦的中文系的时候我们的分歧很大。最终的结果是我作出牺牲,而且很大。我放弃了我的中文系而改学理科,并且正在参加为全国化学大赛而组织的集训。家人期待着我的显山露水,而我觉得那毫无希望也毫无意义。

我对随便哪种感觉的文字上手都很快。曾经我用一天的时间看完《第一次亲密接触》,然后第二天就写出了两万多字类似的东西,把同学吓得目瞪口呆。尽管我认为那种东西几乎没有存在的价值,时光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它淹没得不留一丝痕迹。

我把考试中得到满分的作文随便丢掉,却把老师说的毫无内涵的文章装订好放在抽屉里。我常把自己的故事写下来然后拿给同学看,然后他们感动得一塌糊涂。

很多时候我喜欢一本书是没有理由或者因为很奇怪的理由。比如我就很喜欢《我在梦见你》的书名,注意,我说的是喜欢书名。等我买回那本书的时候我又不想看书里到底写的是什么了。但还是很喜欢“我在梦见你”五个字。后来老师告诉我那是个病句,当时我就傻了,原来自己一直喜欢的是个病句哦!

可能我看的小说多了所以我大脑构架场景的能力很强。很多时候当我看由小说改编的电影时我会想下一个镜头应该怎么拍,和导演一比高下。很是不自量力。

我的梦想是将来能做广告,极具震撼力的那种,而不是什么“牙好胃口就好”之类的。小蓓也想做个广告人,但她似乎比我更为理想化。我还有很大的功利绪在里面,我说我要用一个企业家的身份来经营艺术,而小蓓却说她要用一个艺术家的身份来经营企业。我说那你的公司肯定垮了,小蓓说垮就垮吧。

那些小说中的画面常常在生活中浮现出来,比如苏童笔下的那口关于生死和宿命的井,比如刘亮程笔下那个被风雪吹亮的乡村。我常常在想:其实人真正最完美的生活应该是在文字里的,活得像电影一样,活得像小说一样,最次也要活得像电视剧一样。

虚幻的生活。

柏拉图是一场华丽的自慰。

当我在草稿纸上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同学吓得要死。他问,你写来干什么的?我说,参加“新概念”。然后他就真的吓死了。

生活在小说里面的人其实是最开心的,所有的结局都设定好了,沿着宿命的轨迹你只需无尽滑翔就好了,抗争是没有用的,所以只活不想,管它结尾是死亡还是永生,这似乎也是种人生的大境界。

写小说的人也很快乐,生活中谁得罪了你,没关系,写进小说里好了,好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李碧华就这么“恶毒”。

扮演上帝的滋味不错不错!

生活在别处。这是为我和我的文字写的。

关于流浪

我一直认为流浪是一种大境界,不管是关于脚的还是关于心的。

一直以来我很喜欢武侠小说中关于扶桑浪人的节,不是哈日,而是敏感于“浪人”那两个字。

我的网友kk去过很多地方,而且他总是一个人背起背包就上路了,一路流浪一路看。他告诉我西藏的雪很白很傲气,苏州的钟声很厚很悠远。雾隐霞红。暮鼓晨钟。

有次他问我:你到过峨嵋吗?我兴高采烈地说我去过,我们先坐车然后又坐缆车直接上了金顶。我们住在五星级的宾馆里享受暖气,第二天拍了好多照片。kk说他用脚爬上去的,沿路住了好多个寺庙,在山泉里洗了个澡,被冻得差点感冒。听他说的时候我觉得周围的氧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听他讲完之后我觉得自己实在俗气得恶心。我吐得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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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岁白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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