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她早已不怕他的冷脸,笑嘻嘻的继续解释,“明明就是你先提起五王爷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提到他,而且我并没有称赞五王爷呀,我只是把对他的感觉照实说出来而已嘛。”

“佟、小、贝!”蔺杰人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他的脸色又寒了不少,佟小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觉得他吃醋的样子既可爱又有趣。“好嘛,我不提他了。”

这下子换蔺杰人讶异了,她居然也学会捉弄他了,一向笨笨呆呆的她哪时有这种心机了?“好呀你,居然敢捉弄……唔?”

她赶紧踮起脚尖,用自己柔甜的唇封住他的话语,好安抚他的脾气,她知道这一招肯定有用,他可是越来越招架不住她的美人计了,和两人刚相处时的正人君子情况早已完全不同了。

心爱的人儿主动投怀送抱,蔺杰人哪有推开的道理,很快便将主导权重新抓回,和她缠绵火热的越吻越深浓,一发不可收拾。

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两人吻得越来越深,她已然懂得欢爱的身子轻易的被他勾起欲望,慢慢陷入迷醉当中。一吻方休,她都还没回过神来,他便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往床榻走去。

她娇羞的环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项内磨蹭撒娇,大献殷勤,他的确被安抚得很欢喜,但该算的帐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可没被她的美人计给冲昏头了。

将她轻柔的放上床,他嘴角勾着一抹算计的笑,慢慢朝她俯下身,“小贝,别以为你使了美人计,我就会忘了和你算账。”

“嗯?”什么意思?

“不懂?不要紧,我会花一整晚的时间慢慢和你算账,直到你乖乖求饶为止。”

她终于听懂了他的暗示,羞红了脸蛋,赶紧求饶,“杰人,我知道错了,别欺负我。”

“都还没开始,你怎么就先投降了?至少也得等开始之后再求饶才比较有诚意嘛,不是吗?”

总而言之,他就是‘欺负’定了,而且要欺负很久,她想要逃不了。

他得意的再度覆上她的唇,开始了一整晚的旖旎情事,乐于听到她一次又一次的娇喘求饶声。

入冬之后,天气变冷了,佟小贝一想到蔺杰人几乎每日都要早起上朝,顶着清晨的寒气入宫,就忍不住感到心疼。

她想要帮他做些什么,想要尽一点自己的心意,希望能让他感到温暖……

“姐姐,我想去布庄一趟。”

“嗯?你要去布庄做什么?”

“我想亲自帮相公做件保暖的披风。”

“哦……帮相公做披风呀。”谢瑶绫暧昧的笑着,刻意取笑她。“看来你们俩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也还好啦。”佟小贝害羞的红了脸蛋,她的脸皮薄,可禁不起这样的调侃。

“好啦,我不闹你了。”谢瑶绫从椅上起身。“我陪你一块去布庄一趟吧,就当透透气,要不然总是待在府里也挺闷的。”

“好呀,姐姐咱们一块走。”她欣然答应,很喜欢和谢瑶绫相处。

两人坐上马车,来到市集一间布庄,这间布庄所卖的布料都是上等货,京内许多达官贵人要裁制新衣,都会指定要这间布庄的布。

“两位夫人,不知想买什么样的布匹?请尽量摸、尽量看,不要紧。”布庄伙计殷勤的招呼着两人。

她们俩进到布庄内,佟小贝就兴奋的东摸摸、西瞧瞧,布太多又太美,她看得眼花缭乱,都不知该挑哪一块才好。

“姐姐,这些布都好漂亮,我不知该从何挑起,姐姐有没有什么建议?”她苦恼的微蹙起眉,早知道就事先探探蔺杰人的口风,看他喜欢什么颜色了。

“你想挑什么就尽管挑,如果觉得都喜欢,全部买回去也不要紧。”反正她们又不是出不起钱。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这么做?”其实她不只想帮蔺杰人做一件披风,她想多做几件,让他每日出门都能换不同的披风。

只要想到他每日都能穿着她亲手做的披风出门,她就感到很有成就感,忍不住漾起开心的笑容。

“当然可以。”

“那好,我就多挑几匹布吧。”她兴致勃勃的继续挑选布料,双眼都亮了起来。

谢瑶绫看着她开心的模样,真羡慕她心思单纯,只要有一点点的小事就能让她漾开笑容,真容易满足。

这一阵子,看着佟小贝和蔺杰人恩爱的模样,她除了欣慰之外,说不羡慕是骗人的,她也希望能和自己所爱的人朝夕相处,能帮自己所爱的人亲自缝制衣裳,但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在她嫁给蔺杰人的那一刻起,她的幸福就被自己父亲亲手葬送,再也得不到了……

“姐姐,你瞧这匹布——”佟小贝拿起一匹转向一旁,却没注意到布匹太长,几乎要打向谢瑶绫的脸。

“小心!”

谢瑶绫都还来不及反应,一道身影就突然从门外闪入,动作迅速的伸手将她拉往一边,让她顺利避开布匹。

佟小贝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差点伤到谢瑶绫,赶紧将布匹给放下,“姐姐,你还好吧?应该没伤到吧?”

“我没事。”谢瑶绫漾起笑,安抚担心又愧疚的佟小贝,之后转身向拉她一把的人道谢,“多谢相……呃?”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那个男人,那男人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虽然一副商人的打扮,但那一双冷厉的眼神却透露出了他的身份不寻常,肯定不是普通人。

“沐、沐尔?”她错愕的低声喃道,真没想到还有与他见面的一日。

岳沐尔冷厉的眸中透露出一抹欣喜,他努力压抑着再度见到她的满心激动。

“瑶绫……”

她突然收回被他抓住的手,一脸惊慌的拉着佟小贝赶紧跑出布庄,完全不愿意再和岳沐尔待在同一个地方。

“姐姐,怎么了?”佟小贝不解的被谢瑶绫给拉着走,一边转头瞧着布庄内的男人,不懂为什么谢瑶绫在见到那人之后会出现如此反常的反应。

难道姐姐认识他?他们俩有什么过节吗?要不然为什么她会想躲开?

谢瑶绫拉着佟小贝坐上在布庄外候着的马车,急急吩咐,“快回尚书府!”

“是。”车夫应道,马上驾车离去。

回到尚书府后,谢瑶绫就躲回自己的房里,原本紧张的情绪才慢慢缓和下来。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不声不响的消失两年之后,却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姐姐,”佟小贝没多久也追到她房里,非常担心她这异常的情况。“你怎么了?脸色好苍白,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谢瑶绫勉强漾起笑,这才突然想到,“啊,真是抱歉,我急着想回来,倒是忘了你的布都还没买。”

“不要紧,之后我再自己去布庄看也行。”佟小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询问:“姐姐,你认识刚才在布庄内碰到的那个男人吗?”

“喔,他……他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可我和那人曾经有过不好的回忆,所以一瞧见那人,我就想起之前的不快,才会一时急着想回来。”谢瑶绫急中生智,赶紧扯了一个谎,希望佟小贝别再追究下去了。

“原来是这样。”佟小贝点点头,也就不再继续追问,虽然她似乎听到那男人唤出了谢瑶绫的名,不过既然姐姐说不认识他,那说不定是她听错了。

“对了,小贝,今日的事情你不必和相公说,也别放在心上,知道吗?”

姐姐为什么要特别吩咐?她这么做反倒让佟小贝更是疑惑,但她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好。”

得到佟小贝的应允,谢瑶绫才暗暗松一口气,却又忍不住担心岳沐尔此次出现,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波?

既然都已经离开两年,完全没有任何消息,他此时再回来又能做什么?景物依旧,人事却早已全非,她再也不是两年前的那个谢瑶绫了……

佟小贝虽然答应了她,但看着谢瑶绫那明显暗淡的神情,她还是有些担心。

到底该不该告诉蔺杰人?她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

自从在布庄巧遇岳沐尔后,谢瑶绫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

“夫人。”青青拿了一封上头没有任何署名的信进房来。“这封信是要给夫人的。”

“给我的?”谢瑶绫纳闷的接过信。“你是在哪拿到这封信的?”

“奴婢上街帮夫人买胭脂水粉时,一个陌生男人拦下奴婢,要奴婢把这封信转交给夫人。”

谢瑶绫轻蹙起眉,还是将信给打开,看里头到底写了些什么,紧接着脸色微微一变,显得有些错愕。

岳沐尔居然约她出府相见,并威胁如果她不出现的话,他将潜入尚书府,非得见到她一面不可!

“夫人,怎么了?”青青见她脸色似乎越来越难看,便关心的问。

“没、没什么。”谢瑶绫赶紧掩饰的笑道:“把买好的胭脂水粉放着吧,你可以先去休息了,有事我会再唤你。”

“是。”虽然觉得谢瑶绫似乎怪怪的,青青还是照着吩咐退出房间。

直到房内只剩谢瑶绫一个人之后,她才又拧起眉,对于岳沐尔的要求感到非常的挣扎犹豫。

她已是蔺杰人的妻子,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她还是不该私下见岳沐尔,但如果不去见他,让他硬闯入尚书府,那情况会更糟糕。

在反复思量下,她还是决定出门见他一面,和他将话给说明白,要他别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这一天,蔺杰人因忙于朝政,直到夜已深了才终于回到尚书府。

他轻手轻脚的回到佟小贝的院落里,就怕她已睡下会吵到她,没想到才走到房门前,却发现房里的灯还亮着,就像是在等着他归来,这让他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喜欢这种窝心的感觉。

原来有一个人等着他,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这让他对她越来越眷恋,真希望两人能够形影相依,寸步不离。

他推开门进到房里,见佟小贝尚未入睡,正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缝着披风,一听见有人进房的声音,她便抬起头来,朝他甜甜一笑,“处理完公事了?”

他点点头,也随着她扬起温柔的笑容,“你在缝什么,那么认真?”

“等缝好了再告诉你。”她将布和插在上头的针一并放回篮子里,没想到却笨手笨脚的让针扎到手,“哎呀!痛——”

“扎到手了吗?”他赶紧靠过来,看着冒出一颗血珠的食指,感到万分心疼。

“没事,只是小伤罢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还真是笨手笨脚,连放个针也可以把自己给扎到。”

蔺杰人将她受伤的食指含入嘴里,轻柔的替她吮去血珠,那举动包含着无限的爱护怜惜,看得她怦然心动,对他的情意更加浓厚。

她何其有幸,能够得到他的宠爱,被他如此细心的呵护着,能遇到他,是她最幸福的一件事,不由得感谢上苍成就她这段缘分,她会努力的守着这段感情,和他一同走下去,直到白发苍苍,两人再也走不动为止。

蔺杰人松口,见她指上的血珠已经消失,也没有再渗出血来,他才放心。“你想做什么,找个手艺好的绣娘帮你做就好,何必自己动针动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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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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