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序言

**年,京都,人皆慌恐。

吾避灾携三猫迁于郊外。三猫者,均阴,长妞妞,狸种,体如秀女,知人言,次灵灵,狮种,脸似阴阳,善断卜,三强强,豹种,黑无杂色,通神鬼。

猫有好奇之心,猫有诡魅之性,猫有妩媚之情,猫有侠隐之道,故爱之!

京郊新区曰华联,三世前漕帮之冢坟也,越民国,受日侵,至当世,人皆忘之,然地肥异常。今沃土高楼,隐隐有万象之气。

吾迁新华联之一隅,分上下,北有露台以接西风,上有阁楼以受日月,阴阳足五行缺水。

时**猖虐,家家闭户,人人自危,吾亦如此。

入室,三猫齐鸣,吾不知所以,误以新地之故,不以为然。

二日晨时,忽觉胸口抑郁,急瞠目时日已高升,光洒窗前,一物伏于胸上,心恍恍。细看时,妞妞也,双目含水,忧郁之意尽显,左灵灵,伏于床案之旁,目微闭,脸如八卦,胡颤如自语状,右强强,立于吾右侧床榻之上,双目圆睁,獠牙已露,忽忽之声不绝于耳。

吾大惊,疾起,三猫始复常态,然呜鸣之声终不绝于耳。

经七日,皆如此,昼嘶鸣,晨如守尸状,吾心惧哉。

然八日,猫亦复如初,诡魅之性皆无,妩媚之情尽显,吾心怪之。

新华联亦非善所,闻一邻**而亡,惶惶不可终日,门户愈紧,吾独守三猫,与世隔绝。

三猫喜露台,常卧于栏沿,临五丈之渊以观华联,气如长宏,隐然有大将之风,然终不踏阁楼半步。

秋藏冬临,**无存,恐慌远去,吾终开门纳客,谈笑间心如止水。客来猫避,不与生人为伍!却不知藏于何处。

一日,客留。吾让卧室,独上阁楼。三猫尽出,不避生人,立于梯口,鸣嘶不已,吾心疑之。

夜梦,妞妞惨受裂刑,齐腰而断,醒,汗浸床榻,忙下梯观之,强强立于梯中,双目绿如狼眼,妞妞半身梯上,半身梯下,似犹豫状,灵灵仍卧于梯口,双眼微闭,阴阳分明。

他日,客言,睡之不熟,猫声惨戾,彻夜不休,然吾居于阁楼却不闻半点声响,心更怪之。

洗漱之时,卷袖露腕,忽见寸关尺处竟一指印,青黑重色,斗箕可见,左右各一,心中大惊,知阁楼秽物,更知猫之通灵。

吾少小体弱,终年火热,烧达四十有二,曾三临阴阳之界,人曰前世未了。五岁一夜,梦鬼神,已忘其形,更忘其意,然惊醒,汗如水洗,冰彻入骨。然后,病终去,体亦强壮,仍身材瘦小,却百病不侵,于是胆亦壮。

夜,客已走,吾誓见阁楼之秽,于是卧阁楼以假寐状。

过子时,无异状,终入梦,不得见之。晨起,腕之处亦有指痕,清晰可见,吾心悔之。

三夜,喝咖啡,然亦无效处,仍睡之,晨起,腕已六痕,左右各三,纹理清晰,纤细异常如佳人之手,心却悦矣!

四夜如是,晨时已八印。

五夜,行至梯口,三猫聚集,然无嘶鸣之声,却伏于地面,细听之,如诉如泣,竟似哀悼之意,灵灵弃往日之容,双眼已睁,吾心有所动。

人有十指,然吾腕间八指,今夜齐矣。十指俱齐,吾当如何?心下恐矣。

人之物,猎奇之本性,终不忍放弃,自谓阳气盛,鬼奈我何!于是,五睡阁楼。

夜,寐。晨醒,三猫竟聚于身侧,如守尸状,急翻腕处,十指印痕昭然在目,心中大骇,隐隐风声,观之,阁窗如画,水汽升腾,如人状。

阁窗背阴,天光透,人状恍惚,似动似静,翩翩然如女态,三猫齐转,水汽消退,女态亦失。

吾大病,卧床不起,友人到,告之。友人骇然,言吾命大,亦嘱,善待三猫,从焉!

经七日,愈,腕之印痕亦消,心中坦然。三猫竟然戏于阁楼,吾大奇!

当夜,复眠于阁楼,三猫不鸣,然梦中闻人语,幽幽之声,窃窃之言,如春秋之法诉百世传奇。醒之,无异常,唯梦中之语尚在,于是记录在案。

后娶妻,鲜上阁楼。然文思枯竭之时,必睡之,听梦中之窃语,二日记述。

一干故事如斯,结集成册,曰《阁窗尸话》!

后妞妞老去,生如猫死于女,一生传奇亦收编于此册之中,强强离去,生性刁蛮,寻佳偶远遁他乡。灵灵仍在,阴阳亦圆,眼更难睁,然已弃卜享命!

韩兮2oo8-12-9于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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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窗尸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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