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她不断说服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好不容层才渐渐有了睡意。

她睡得极不安稳,好像才合了下眼,就感到有道视线在看着自己。

眼睫轻颤,在黑暗中睁开了眼,她就着月光看过去,不期然撞入漾着一汪温柔泉水的银灰眼眸里。

霁雨完全清醒过来,惊喜的喊道:「相公,你回来了。」

没有料到她会醒来,司徒或跃坐在床榻边,高大的身形故意将月光挡住,不让她看清楚他的样子。

「回来看你一下,待会儿又要再进宫。」他的嗓音低沉,有着显而层见的温柔。

她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偎进他的怀里,撒娇的说:「相公,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呢?」

「还要再几天。」他伸出手,将她披散的发丝拢好,「怎么我不在你身边才几天,你就瘦了?」

相公这几天都在宫里,没有回府,她也跟着懒懒的,提不起精袖,每餐饭食都是草草用了一些就没有胃口了。

她不敢说实话,整个人更往他的怀里缩,手臂紧紧的圈抱住他的腰,这才发现他也清减了不少,她抬起头,惊呼出声,「相公,你怎么也瘦了?」

怕她看出端倪,司徒或跃低下头,吻住她发出惊呼的红唇,欲望瞬间有如野火燎原般在彼此之间蔓延开来。

他用舌尖探索着她,甜美的滋味让他沉醉,他逗弄着她的舌与之嬉戏起舞着,让她发出愉悦的呻吟。

多日不见的相思被撩拨、激发出来,霁雨的柔荑眷恋的抚上他瘦削坚毅的下巴,然后环在他的颈顶上,紧紧的拥抱住深爱的男子,直到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空隙。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半晌,激情逐渐平复。

司徒或跃喘息着将她抱在怀里,一起平躺在床榻上,欲望依然深埋在她的体内,话中帯着浓浓的笑意,「原来我的娘子也有牙尖嘴利的时候。」

霁雨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他的话让她泛着玫瑰色泽的双颊更加火红,不好意思的放开咬在他肩上的嘴,抿了抿唇,静默了一会儿,才终于出声,「相公,你痛不痛?我帮你上药。」

一想起自己不知羞耻的浪声吟叫,和承受不住激情时的野蛮举动,她无地自容到根本不敢抬头看向司徒或跃。

「不碍事的,不用上药了。」他亲了亲她的发顶,大手慵懒的抚着她的背,「况且我喜欢你激情时的野蛮。」

她不依的捶打着他健壮的胸瞠,「相公就爱欺负我。」

他抓住她软白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下。「你是我的娘子,我只欺负你。」

窝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让人安心的稳健心跳声,连日来少眠又经历一场缠绵的霁雨睡意渐浓,他的亲昵耳语未竟,她已意识朦胧的沉进香甜梦乡。

不见她的回应,司徒或跃低下头,才发现她已经累极的睡去。

待她睡沉了,他才轻巧的起身,吩咐丫鬟打水进屋,亲自拿着轻软的巾子帮她清理干净。

至多再两日,他的外在看起来就不会那么糟糕,余下内在修行的部分就能回府再慢慢的修练回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又眷恋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施展轻功,一如来时,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回到皇宫。

【第十章】

天才蒙蒙亮,霁雨就醒了过来,虽然昨夜睡的时间不长,但因为有司徒或跃在身边,让她感到特别安心,起身后的精神比前几日好上许多。

她拥被坐起,身旁那没有温度的床榻显示司徒或跃已离开一段时间,思念之情再度狂涌而上,昨晚他来去得太突然,她也没有问到他确切的归期。

霁雨轻叹一口气,动作缓慢的下榻,才发现紫檀木茶几上压着一张纸条,她拿起来一看,司徒或跃俊秀的字迹映人眼底。

无事即归,勿念!

她怔怔的看着手上的纸条许久,最后才珍而重之、小心翼翼的将它收在随身的荷包里。

「公主,在想什么呢?」巧鹃在外室听到主子起身的声音,端了水准备进房伺候,就看到主子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意,不知在想什么。

霁雨微微一笑,揺了揺头,径自坐在铜镜前。

「咦?驸马什么时候出门的?」巧鹃见寝房里只有主子一人,不由得疑惑出声。

「你知道驸马昨夜回来过?」霁雨讶异不已,她以为没人知晓司徒或跃昨晚回府的事。

「嗯!」巧鹃点了点头,「本来也不晓得,是昨儿夜里驸马出来要水才知道的。」

霁雨的双颊倏地染上娇羞的红晕,隐约忆起司徒或跃好像有帮她净身,莫怪晨起时,身上没有太粘腻的不舒服感。

巧鹃露出了然的笑容,看着主子,「驸马最近国事繁忙,不常回府,但还是惦念着公主呢!」

「坏丫头。」霁雨笑嗔着,心念一动,对着巧鹃吩咐道:「你待会儿去库房拿一支千年人参,再叫厨娘准备一只鸡,我想炖锅鸡汤帯进宫里。」

「原来公主想帮驸马补身体。」巧鹃满脸笑意,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如胶似漆,她早就料到公主肯定会按捺不住,进宫找驸马。

「你别胡说,最近母后身体欠安,皇兄也为国事操劳,这人参鸡汤是为他们炖的。」心事被料中,霁雨红着脸找借口。

「是,奴婢知道了,公主的爱心鸡汤是为了皇太后和皇上,驸马只是顺便的。」巧鹃笑嘻嘻的说。

「你还贫嘴,若是耽误我进宫的时间,看我怎么罚你。」霁雨不依的跺脚,笑骂着。

「是,奴婢马上去办,绝不会误了公主进宫见驸马的时间。」巧鹃不等主子反应,一下子就跑掉了。

炖汤需要细火慢熬才能煮出一锅好汤,当一切准备妥当时,霁雨只能赶在宫门快关前进宫。

这个时辰才进宫应该就会直接留宿宫中,因此她没有让巧鹃随行,只派了一个车夫帮她赶车。

随着天色愈来愈暗,霁雨懊恼着,深怕会赶不及进宫。

突然,马车剧烈的揺晃了一下,接着猛然停住,她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前扑去,手肘撞在车厢门板上,还来不及稳住身子,就听车夫在外面高喊——

「是哪个不长眼的?你知道冲撞到的是谁的马车吗?」

霁雨在马车内还没听到有人回话,就又听见车夫惊惧的喊叫了一声后,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种状况不太寻常,难道是遇到土匪了?

因为司徒或跃好静,府邸位在京城近郊,要进宫必须经过一段人烟罕至的郊道,但这一帯一向平静,从没有听闻有作恶的匪徒出没。

况且这条路他们走过无数次,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因此这次外出她没有帯到任何护卫。

她慌乱的想着该如何自保时,看见马车的帘子被一把址下,两个蒙面的黑衣人手持长剑闯了进来。

惊惧涌上心头,霁雨想从另一边逃下马车,却被猛力拉扯住,倏地剧痛袭来,她的头撞到设置在马车上的茶几,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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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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