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3-472.黎路都知道
“行。”黎路点头。
“可以走了吗？我看你在办公室，解决的也都是办公室以外的事情。”姜竹西收了电脑，看着黎路问道。
在黎路与黎英棋、樊霄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完了这两天关于绿色能源方面的媒体消息，按发布消息的媒体可信度和消息来源做了梳理排序，发给了张敏儿。
“我看一下配送情况。”黎路转身回到办公桌后面，拉了电脑看配送系统的进度，显示配送还在持续中，但是仓库主管秦染已经回库，并且后续没有安排继续跟车。
“秦主管回仓库了，我和她交待一声就可以走了。”黎路说着，便拿起电话给秦染打了过去：“秦主管，我是黎路。”
“黎总，稍等，容我先喝口水。”电话那边，秦染的声音急切又暗哑。
“辛苦了。”黎路轻笑一声，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关掉电脑，示意姜竹西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好了，黎总，什么事。”大约2分钟后，电话那边传来秦染的声音。
“我看系统里还有三个单子要送，你辛苦一些盯一下，我这边就先下班了。”黎路边说话边将刚刚关掉的电脑递给姜竹西，请她帮自己放进公文包里。
“你一直等到现在吗？”秦染惊呼一声，接着又笑了起来，明亮的笑声中带着一些无奈：“我只是押车，可以同时排单和安排库房的事。你不会认为我一定要在库房守着才能工作吧？”
“果然是我安排不当，下次会提前与你沟通，辛苦了。”黎路不禁也笑了。
“做老板的，辛苦不能只是说说就算吧。”秦染笑着说道。
“我会关注人力部的考核，你有时间也可以与肖总聊聊。”黎路说道。
“黎总这话，我就当是某种暗示了哈。”秦染明亮的笑声里，带着点娇嗔的意味。
但黎路并没有听出来，倒是欣赏她的直接与爽快，点头说道：“你的理解没问题，这应该是明示了。你忙吧，我先挂了。”
“秦主管？”收拾好的公文包递给黎路，然后拎着自己的公文包，与黎路一起边往外走边问道：“新的组织结构有适合她的职位吗？”
“暂时没有。”黎路轻瞥了她一眼后，轻声说道：“打算让她参与新组织结构设计的讨论过程，在这过程中结触到全局管理的思想，如果有适合的职位、她能力也胜任的话，我是不排斥给她升职调岗的。但她需要看到自己与公司高管的差距。”
“你不怕她在看到差距后会心灰意冷？”姜竹西问道。
“我是怕她过热。”黎路说道。
“当老板的，最不怕的就应该是员工的工作激情了吧。”姜竹西笑着说道：“员工有工作热情、有职业野心，对企业来说是财富。”
黎路又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在进电梯后才继续说道：“是，但虚假激励也不好。”
“也是，你能把握结果就好。”姜竹西点头：“其实只要将顺畅有效的流程固化下来，对人的依赖也不会那么大。但敏行现在处于改革的关键期，要将流程不断优化到适应每种情况、再固化下来，然后同步升级为电子程序，秦染这样的人才还是很重要的。”
“多重要？”
“非用不可？”
黎路突然语气不太好的反问了一句。
“可以这么说。”姜竹西没有察觉到他语气里不对，目光边看着电梯键盘边答道。
“哦。”黎路低低地应了一声，又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地叹了口气，抓在她手腕的手指微微用力。
“嗯？”姜竹西抬头看他。
“没什么，你最近像是瘦了些。”黎路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翻来覆去的看过后，淡淡说道。
“没有，一直是这样。”姜竹西看了他一眼，将被他放在手心的手抽了回来。
黎路正待重新牵住她，到了一楼的电梯门正好打开。在他的手伸出去时，姜竹西已经跨了出去，他的手伸了一半便落了空。
黎路走出电梯间后，看着姜竹西的挺直而利落的背影良久，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她与秦染只接触了几次，便看出秦染对他的心思来。他这么明着暗着的暗示，她就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已经在做其它安排了吗？
她是对自己过于信任、还是觉得比起事业来，感情的事不值一提......
*
“竹西。”在姜竹西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黎路才快步追上去。
“董事长真厉害，在北京的某个会议上找到渝市过去参会的官员了。”姜竹西放下手机，一脸感叹地说道。
“她铁了心的要做什么事，一般都能做成。”黎路收了刚刚想说的话，应和着答道。
“无论经历过多少不堪和为难的事，她依然是我的榜样。”姜竹西点了点头，再提到张敏儿的时候，语气很是敬重。
“竹西，秦主管比你小两岁，未婚。这种年龄、这种状态，正是拼工作的好时候。我觉得也是需要敲打、能够接受敲打的年龄。”黎路没有接姜竹西的话，自顾地说道。
“我的想法和你相反。”姜竹西看了他一眼后，想了想说道：“我们公司的HR说，中年人才经得起敲打，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不敢轻易辞职。秦主管是留过学的，家庭条件必然不差，父母应该不会等着她的钱去养老；她自己又年轻未婚没有家庭要照顾，工作原本就不是为了解决生存问题。这样的人一有不顺心了就会离职。”
“她不顺心很久了，了没见离职，可见敏行的工作还是有吸引力的。”黎路淡淡说道。
“当然、当然。”姜竹西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轻声应和着。
“开我的车回去吧，明天早上我送你。”走到车边，黎路拉开车门对姜竹西说道。
“还是不了。要是临时有事，就不方便了。”姜竹西替他将副驾驶的车门关上后，转身走到自己的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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