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开拓骑士的起源

索斯特家并不是十分老牌的贵族，不论是放在时间抑或是空间的角度都比不上另外的几位公爵。

“卡西利亚最早的历史起源于精灵帝国时期，后来和德艾维纳一起独立出来才有了现在的雏形，抛开德艾维纳不谈，卡西利亚独立时是12个颇具声望的人一起号召反抗当时的殖民地总督，其后带着最早的一批人来到了谢斯菲尔德建立了王都。”

“这一批人就是最早的开拓骑士，开拓骑士团只有12个成员的起源也在这里，当时实际上还在第一次独立战争期间。战争结束后，12骑士就带着各自的家族与追随者前往卡西利亚各地进行拓荒，这就是贵族的起源，也就是12公国的法理基础。”

“当时最有声望的人被推举为卡西利亚的代言人，不是卡西利亚作为一个国家出现而是精灵不想和12个人谈话，也就是说卡西利亚作为一个国家的概念是远远不如作为一个种族的概念的。”

本尼迪特说着就双手一撑坐在了栏杆上，随后又拍拍了旁边的空位示意伯希纳也坐上来。

轻而易举地坐上栏杆的伯希纳追问道：“然后呢？继续说呀！你不会也想学那些讲故事的人一样，先收钱再说吧？”

本尼迪特闻言翻了翻白眼，“别乱说，我上一次看这些旧闻的时候才刚上公学呢，总得给我点时间好好回忆回忆吧。”

“主要变故在大概230年左右出现，当时的光明教会突然进行教改，他们好像要建立什么凡间的圣国，要让所有人飞升上界，大量的修士开始干涉各个领主的内政，尤其是开始大量的吸纳当时的流浪法师或骑士组建圣战军，也就是那个时候12公国的统治者聚在一起签订了谢斯菲尔德条约。”

“所以呢？谢斯菲尔德条约到底是干什么的？”伯希纳好奇地问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那之后没几年应该就是第二次独立战争了，而战争之后就是内战，再参考刚刚听到的信息来看，教会很明显在备战，而他们在内战中站在了持剑贵族那一边，也无怪乎内战会如此惨烈。

“就是当时12公国的统治者都确认教会存在很大的隐患，然后大家就规定每年某个时间聚集在一起汇报各自手底下贵族、平民、教会和非凡者的动向，咋们今天的林中会议实际上就是传统的延续，然后就是第二次独立战争，刚开始大家都各自为战，后来有人站出来说这不行，就联合起了12公国与教会建立了统一政府，国家意义的卡西利亚就诞生了。”

“哦，对了那个人现在都还活着，他叫......”本尼迪克此时却刻意卖了个关子，故意卡着不肯说出那人的名字，伯希纳不禁着急地忍不住去掐他的脖子。

“别掐，别掐，我说，我说！那人就拉昂先生啊！”被掐着脖子的嬉笑着开口，说出来一个让伯希纳无比熟悉的名字。

反应过来的伯希纳立刻怀疑自己的表哥在欺骗他，“拉昂先生？他不是和我先祖一起发现新大陆的吗？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力量号召12公国和教会联合起来呢，瞎编也找个合适的人啊，你这个混蛋！”

但没想到本尼迪特却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装，“我真没骗你，拉昂先生当年还是教会圣子呢，不过后来因为内战他离开教会了，你和你说你意味教会这两年是怎么跳反到军情局的？就是靠这层关系，死皮赖脸地凑上去的啊！”

又一个标签被贴在了拉昂的身上，伯希纳现在就感觉自己家的这个‘老人’真的有资格被称之为活着的传奇，

但他为什么愿意留在索斯特家已经不仅仅是幸运而是荣幸了。

看着自己沉默的表弟，本尼迪特又忍不住悄悄附在他的耳边，“猜猜为什么索斯特家才在伯纳德先生时代才成为公爵？”

见伯希纳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他身上，本尼迪特不禁暗自窃喜，他就喜欢这种和别人分享不重要的秘密的感觉，那种吊人胃口和他人好奇、疑惑的情绪，让他自己也忍不住兴奋起来。

“咳咳，很简单，因为最早的公爵不能算是头衔，而是类似元帅的职位！每一境都至少会有一位公爵，这个职位只会交给12家族的血脉，这也是前五代索斯特家无论如何都无法成为公爵的原因，伯纳德老爷子那个时候，东境最后的一支12家族血统绝嗣了，但是按照传统必须要有一个东境人代表东境贵族们的利益，所以就有了索斯特公爵。”

这又是伯希纳闻所未闻的秘闻，在他家族记载的典籍里，索斯特家因为他爷爷挽救了整个卡西利亚的饥荒才获赐公爵头衔，听起来很离谱，但卡西利亚当时的确是被贸易封锁状态，粮食根本进不来，他爷爷好像是去了其他国家依靠索斯特祖上的人脉大量进口粮食，才挽救了卡西利亚。

“你先知道我为什么要帮科恩他们了吧？南境是南境人的南境，其他地区的公爵插手会开一个很不好的头，科恩的病是被南境其他人害的，我爸爸的行为在其他人看来是落井下石，这个时候他的心思就有了。”

一直沉默的伯希纳终于开口：“既然索斯特侯爵能变成公爵，为什么我不能？有心人会继续加害科恩他们，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霍恩叔叔会如此反对这个提议，是因为不够完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在姑娘们家里花的时间很明显占据了我人生大部分的时光，你叫我预测明年社交季的流行服饰我恐怕更擅长，我敢打赌明年谢斯菲尔德的姑娘们就会穿上古典礼裙....”

翻了个白眼的伯希纳直接离开了他这个好色如命的表哥，他知道如果继续待下去的话，恐怕就会被科普当下女士们之间的八卦花边新闻，而这是他非常不感兴趣的，卡佩罗副队讲的笑话都比这些东西有意思。

而站在他背后本尼迪特在目送着他离开后，就立刻沉默下来，他将自己右手的大拇指叠在了无名指上，这是光明教的忏悔手势，意味者他对自己的背叛与谎言寻求解脱，公爵家族都不能有宗教信仰，但忏悔的内心让他不得不寻求慰藉，哪怕他从未祈祷过。

“抱歉，伯希纳，现在三个公爵家族的联合将是又一次内战的重演，我不得不这么做。”

众人又一次地围坐在了壁炉前，但是珂赛特的提案却从未被再次提起，就好像大家刻意地遗忘了一般，而珂赛特也并没有为此发表不满，两姐弟就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如果不是偶尔涉及到南境的一些问题，他恐怕会以为这两个只是木偶。

“...我还是坚持我原来的方针，就算王国议会无法直接为商人们站台，我们也需要在背后拿出强而有力的方针来切实的支持他们的行动，我们没法像德艾维纳、精灵那样给补贴，为什么不能试着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呢？”伯希纳的父亲一直在强烈地明示着自己为东境的贸易贵族与商人站台的思路。

他的意见被同意了，自由席位中愿意开放至多三个席位，但能不能拿到就看那些商人的了，作为代价，他得支持休伊的军费提案与霍恩关于构建煤炭最低指导价的构想，初次以外还有很多，但伯希纳的心早已远去。

他又一次来到了星界，以主动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