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她故意拿乔,还是不理他,娇美脸蛋上的笑意却已愈发明显。

他叹了口气,「看来娘子是不想吃了,那就扔了吧!」然后作势就要掀开帘子。

「不要!我……我又没说不吃。」她拉住他的手,抬起眼眸,才发现他的眸底满是笑意。

发觉自己又被他捉弄了,她才要开口抗议,整个人已经被他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相公……」虽然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但这么亲密的动作还是让她不依的挣扎着。

趁着她张嘴,他将冰糖葫芦放人她的口中,「别说话,吃一口。」

酸酸甜甜的糖香窜入鼻腔,霁雨受不了诱惑,再也忍不住的咬下那甜中帯酸的果子。

久违的记忆中的美味从味蕾中蔓延开来,她满足的笑眯了一双眼。

司徒或跃凝望着她满足愉悦的表情,她的红唇沾着透明的碎糖片,水润的唇瓣比冰糖葫芦更加美味的诱惑着他。

他感到口干舌燥,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唾液。

「相公,你要吃吗?」霁雨忘情的沉浸在回忆的美好里,把司徒或跃都晾在一旁了,她有点不好意思的问着。

「好。」他的声音略微沙哑,银友色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的唇瓣。

冰糖葫芦还递在她的嘴边,霁雨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他英俊的脸庞突然在眼前放大。

还来不及惊呼,软嫩的红唇已被他含吮住。

他相出湿热的舌头,舔去沾在她唇上的糖片,沿着她饱满的唇型细细的描绘、含吮着,直到没有任何一片糖片为止,甜腻的滋味还是持续不断的窜入口中,他低语,「雨儿,你好甜,比冰糖葫芦还甜。」

「唔……相公……」她樱唇微张,喘息不已,全身力气像是被抽光,只能瘫软在他的怀里。

司徒或跃趁虚而人,灵话的舌头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扫遍她甜蜜小口中的每一处,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他才结束这个火热的吻。

抵着被他吻得肿胀的红唇,他轻喘着,「我再也不会忘记冰糖葫芦的美味了。」

霁雨满脸娇羞,发烫的小脸埋进他的胸口,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被他熟悉的气味包围着,她意然有种幸福到想落泪的感觉。

最后,那串冰糖葫芦被他们亲密的分食完毕,直到马车到家,她的脸还是泛着娇羞的红晕。

司徒或跃泰然的步下马车,亲自体贴的扶着霁雨下车后,两人才相偕走进府邸。

他们沉浸在浓情蜜意里,完全没有察觉在府外有一道鬼崇的身影,一闪而过,隐身在黑暗当中,窥探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第九章】

这一日,司徒或跃不用进宫,和霁雨用完早膳后,他们在府里寻了一处雅致的亭子,设了棋盘。

正是桂花绽放的时期,亭子旁植满了桂花,清香四溢,他们闻香下棋品茗,优闲静谧的气氛美好和谐。

霁雨看着棋盘上死了一大片的棋子,不依的娇嗔,「相公都不让我一点。」

司徒或跃笑而不语,仅是落下一子,落的位置却巧妙的露出了破绽,让她有反击的机会。

看出他有意让她,却没点破,她的心甜甜的,把握住机会,下了一子才笑说:「今年的桂花开得真好,搜集起来能做些上等的桂花酿。」

见她顺势下了他有意让「自己输」的那一子,他淡笑的说:「好,让丫头帮着,不要让自己太累。」

愈了解她,他愈发观她很喜欢亲自动手,举凡他的吃穿用度,她都会亲自做到最好,让他愈来愈眷恋她的温柔贤淑。

她甜甜一笑,点头应好,随即见到府里的管事手上拿着一张拜帖站在亭外。

「爷,激图将军求见。」

「激图将军?!」司徒或跃跟朝臣一向没有太多往来,这个战功彪炳的大将军也仅在他和霁雨成亲的婚宴见过一面。

他会对激图将军印象深刻,是来自于他言谈间对自己擅长玄学阴阳之术、可窥得三界的先知能力特别感兴趣。

虽然司徒或跃想见激图将军的意愿不高,但顾虑到他跟诸黎王喻文渊过往其密,也许能从此次的会面中获得蛛丝马迹。

「请激图将军到书房稍候。」对着管事吩咐后,他转头看向霁雨,「晚点再回来跟你把这盘棋下完。」

她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脸上挂着疏离冷淡的神情,不禁莞尔,她的相公真的很不适合在朝为官。

书房内,激图将军烦躁的来回走动,思量着要如何开口,才能让司徒或跃答应帮他。

司徒或跃虽同为霁氏王朝的臣子,但一向独来独往,不与谁交好,除了当今皇上,根本没有人能与他亲近。

原本他跟诸黎王喻文渊密谋叛变,等他拿下霁氏王朝后,司徒或跃就能为他所用,到时他有任何要求,谅司徒或跃也不敢不从。

谁知诸黎王喻文渊意在一场大病后整个人都变了,不仅忘了他们之间的协议,还性情大变的要效忠当今皇上。

庆幸的是他跟诸黎王之间的密谋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再加上诸黎王病后把一切都忘了,他也才能安全的置身事外,不被怀疑。

但如此一来,他想要司徒或跃做的事就难了,不过再难他都要试一试,只要儿子能康复,要他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心甘情愿。

这时,司徒或跃大步走进书房。

不等他坐下,激图将军就上前行礼,「下官参见国师。」

激图将军是当朝猛将,为霁氏王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但本身嗜血好战,无仁者之心,领军所到之处无不是哀鸿遍野,跟霁氏王朝以仁德治天下的手段是

完全不同的,因此皇上早有要令他辞官退隐的意思。

他浑身戾气,背负着数万条被他无辜害死的亡魂,若他再不行善积德,总有一天会应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之言。

「不知将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司徒或跃直接了当的开口询问。

「下官想求国师救救小儿。」

司徒或跃神情平淡,沉默不语。

激图将军从袖口拿出写有他儿子生辰八字的纸放在桌上,径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一年前小儿不知得了什么怪病,突然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整日胡言乱语,像中邪一样,要不然就是痴呆得像个稚儿,连生话都无法自理。」

司徒或跃听着激图将军的描述,他儿子的症状跟霁雨相似,但似乎又严重许多,他看向桌上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掐指一算。

激图将军儿子的病是因为他诸多恶行的报应而祸延子孙,只能说是天意,既是天意,司徒或跃也不能逆天而行,于是淡淡的说:「关于此事,我无能为力。」

激图将军脸色璩变,「下官只有那根独苗,求国师救救他,不论国师有任何要求,我定当尽力办到。」

他的语气激动,脸上戾气更盛,让人望而生畏。

霁雨在此时端着茶盘走进书房,被激图将军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凶狠霸气吓到,端着茶盘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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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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